“你说过还要教我医术呢,你可是公主,不能言而无信。”
路遥远哽咽着,眼里全是悲伤。
“瑶瑶姐,对不起……”
梨落的眼睛逐渐开始朦胧,她看见自己的父皇母后在像她伸出手,笑得那么温暖,她嘴角噙这一抹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楚歌和赵子亦回来找寻解药未果,回来时就看见路遥远呆呆地坐在床边,怀里是已经没有气息的梨落,气温像陡然降到了零下,三个人都感觉刺骨的寒冷。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结果,但是当这个结果扑面而来的时候,心里都是针扎的痛。
那个从小忍辱负重却依然坚强的姑娘,那个受尽颠沛流离却依然善良的姑娘,终于解脱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笑着面对。
楚辞跟赵子亦是男人,不会将心里的悲伤表达在脸上,但是看见相处这么久,一直当做妹妹的人最终离去又有谁不会心痛。
路遥远的眼神空洞,如同一尊雕像,这么长时间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楚辞将梨落从路遥远怀里抱出来放在床上,掰过路遥远的肩膀,轻轻地抱住了她,不知道她何时变得如此消瘦,楚辞觉得自己稍微用力,路遥远都会碎掉,不免心疼。
路遥远才像活过来一般在楚辞靠在楚辞肩头喃喃地说:
“她救了我很多次,可是她生命垂危的时候我却无能为力。”
“阿远,你已经尽力了。”
路遥远从来都是那么要强,只有遭受到重大的打击才会让不可一世的路遥远开始怀疑自己否定自己。
“一路上总会发生很多意外,我们谁都预料不到。”
路遥远知道楚辞是在安慰自己,但是那些人的目标是她,为什么不直接冲着她来?既然已经选择走这条路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只是不能接受身边的人为了保护自己,为了她而牺牲自己。她路遥远何德何能,能够让这些人为她丢了性命。
昨晚的天很黑,黑的完全透不出一丝一毫的月光,就像遥远的心一样,原本拥有炽热如火感染他人的超能力,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不见一丝生机与活力。
因为没有太好的条件,路遥远给梨落布置了简陋的灵堂,渝州城的百姓感染瘟疫者甚多,基本上都受过梨落的照拂,听闻梨落因病去世,全城素缟,来追悼梨落。
来往追悼的人络绎不绝,梨落的死成了满城的悲伤。风很大,耳边回响的是穿过大街小巷的风带来的忧伤,心中砰砰砰的心跳声快要将遥远淹没。心湖之上,波涛汹涌,一叶扁舟摇摇欲坠,不知何处是归宿。
彻夜长明的灯光,随风摇曳,映出灵堂之下那单薄的身躯。明明非亲非故,却偏偏固执的守一夜的灵。
路遥远的眼眶中盛满了悲伤,此时此刻,只想要陪梨落再些时辰,再些。若有来世,愿她生在平常人家,享天伦之乐,一生顺遂,喜乐安康。
楚辞默默站在路遥远的身后,不言不语,他开始怀疑,自己与楚歌争夺皇位原是为了黎明百姓,站在有人为此而死,而且以后涉及到朝野上下,不知会怎样血流成河。
路遥远是穿越过来的人,即便前世看惯了生死,今世她是否会后悔与自己一同踏上这条尔虞我诈刀口舔血的不归路。
看了梨落最后一眼,路遥远盖上了棺木,想起在现代世界,战友在她身边牺牲她看都不能看一眼,因为敌人的子弹比她的心可硬得多,多少战友牺牲时尸骨无存。在这个世界里她有了小路安有了楚辞,属于女生的柔情都被唤醒了。
将梨落下葬之后,路遥远没日没夜读梨落留下来的那一大本医书,这是梨落的心血,她不想辜负。
渐渐地路遥远到了疯狂的地步,为了亲身体验医书上面记载的症状,她尝试各种草药,曾经误食毒草,导致全身浮肿,楚辞吓得连忙请来大夫,所幸没什么大碍。
尝了草药后又开始试银针穴位,对照医书就往自己身体上扎,搞得全身千疮百孔,像没有感觉一般对身上的斑斑血迹熟视无睹。路遥远不满足于身上的疑难杂症,开始往脑袋上扎,不小心扎到了眼周,短暂性失明了几天。
路遥远自己觉得无所谓,学医的自己探索是一个必要的过程,倒是楚辞整天为她提心吊胆,这些都是在她自己身上实验,他生怕路遥远不小心把自己弄伤。
对于这种如痴如醉,在路遥远第二次把自己的胳膊全部扎满银针的时候,楚辞忍不住了。
“阿远,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对于楚辞的严厉的语气路遥远满脸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你这跟自残有什么区别?”
看着路遥远茫然地眼睛,楚辞努力地压制了心中的情绪,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
“这是梨落留下来的东西,若是我早点学会这些不仅梨落不会死,就连杨大嫂都不会死。”
听见路遥远这么折磨自己果然跟着这两人的死有关,楚辞不知道说什么她才会听,他不是不让路遥远学医,他只是希望路遥远能够理智一点。
“那都是天命,你预料不到,你不能将这些事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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