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在看到这布后,微微的沉默了。
他曾经好像见过路秀秀穿着这块布制作成的衣服出门,自己当时也夸赞过这料子的质量。难不成……真的是她?
屠龙不死心,抓着旁边的一个人问话,脸色有些阴沉,“这几日,被送到寨子里的女性有多少?”
被抓住的男生吓了一跳,微微愣住。屠龙不耐烦地大吼一声:“你聋了吗?我问你话呢!”男子一个哆嗦,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来。
恰好,这个人就是刚刚被屠龙问过的清秀男生,似乎是没想过会被大当家一天问两次,一次本就紧张,再到第二次那么大声,是彻彻底底地开不了口了。
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少年道:“这、这几日上山的,除、除了路姑娘,就、就是路姑娘送上来服、服侍大当家的了……”说到服侍那两个字,少年的脸可谓是红的彻底,老半天也没再吐出一个字。
路秀秀从一看到那块布开始,就已经知道是自己的,但因为没想到办法,全程也没有开过口说过一句话,就这么安静着。
场面开始陷入沉静。
打破这份宁静的,是一位苍老的声音:“路姑娘,我见过你也有过这一块布制成的衣服吧?不置可否解释一下,这布怎会落在这里?”
路秀秀眼睛里瞬间弥漫一股雾气,哽咽道:“老者这番话可是在针对我?我自问心无愧,这布也不一定只有我一人所拥有,为何就是我弄的呢?”
“路姑娘不必这般楚楚可怜,是你就是你,不是你就不是。我们在座的都是些老骨头,也不会因为你几滴眼泪就动摇,莫要装得这一副可怜样。”
这一句话说得直白,路秀秀的脸一半青一半红。青是因为老者的话让她无言以对所以气急败坏,而红则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一句话扎进心里,丝毫不留任何情面。
这时,若是路秀秀还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免太过于假;但若是不这样,又会说明刚刚所哭都是演出来的。
路秀秀咬碎了一口银牙。老不死的东西!废话怎么那么多?
老者仿佛看出路秀秀所想的东西,微微笑道:“路姑娘不必在心里骂我,老夫所言都是事实。至于刚刚路姑娘说的那一句,我可以回答,这块布不是你一人所拥有,但在这寨子里,确是你一人之拥有的!”
一番话,说得路秀秀脸色又苍白几分。在这寨子里都是彪形大汉,不可能拿这种布当做衣服。而这块布料子是上佳的,其他人都没有受宠到这种程度,唯有自己……
她求助般地看向屠龙,却发现对方也在看她,眸光深沉,第一次看不出任何情绪。路秀秀心里一慌,眼睛立马瞥向别处,后有发现自己这样太过于心虚,只能把眼睛转回来,努力让眼睛里面充满泪珠,可以让屠龙心软。
可屠龙依旧不为所动。
山寨里面那么多男人都是粗犷的汉子,哪里需要用到什么手帕。那么这东西应该就是服侍屠龙的几个女人的物件。
屠龙目光一凛,看向路秀秀的眼神射出一抹寒光。
路秀秀心虚得话都不敢说,生怕屠龙听出她的声音在颤抖。
“你说,这是不是你的手帕?”
屠龙将布料用长刀挑起,在路秀秀眼前晃悠,想从路秀秀的反应里找出点痕迹。
知道是屠龙故意试探,路秀秀立马装出听不懂的样子。
“当家的,这怎么可能是我的呢,这种料子的衣服,寨子里的那些女人随随便便都有个几条。”
有些寨子里的兄弟看不惯路秀秀的做派,在别人面前指气使颐,就会在当家的面前装柔弱。
“怎么不是你的,就前几天我还见你穿过这件衣服,连上面的花纹都一模一样。”
听见有人这么说,更多的土匪好像都想起来一般,全都高喊起来。
屠龙的眼神越来越锋利,更加笃定这个女人与老二的死脱不了干系。
路秀秀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见屠龙将他的大刀拿了出来。
所有人都快吓破了胆子!
这七一嘴八一舌的,确实是让屠龙不胜耐烦,不过这物证会不会有些或许巧合,这样的话,到底路秀秀所言是否属实。屠龙不禁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起路秀秀。
这下倒是个个心怀畏惧。
路秀秀楚楚可怜的看着屠龙,轻轻拽住了衣袖,面带潮红,咬住了下唇,这样的路秀秀简直会令男人们神魂颠倒:“当家的,你我同床共枕这么久,你就一点儿对秀秀的信任都没有吗?!”
屠龙看着美艳动人的路秀秀,不禁说道:“好了,不过是块布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这事情还有的查,你别太放在心上。”
虽然屠龙嘴上这么说,谁知道他的内心所想?万一什么时候又是口不对心,那可不就亏大发了?
路秀秀这么想着一丝狡黠闪过,面对着山上的所有帮众,三指指天:“弟兄们,我知道你们对我颇多意见,但我路秀秀行的直做的正,定然不会做这些勾当!”
她慢慢走到了二当家的尸体面前,上下看了看:“至于二当家的,当然也不是我做的,我向来都知道当家跟二当家情深,我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当家的对我这么好,我感恩戴德都来不及!”
一众人停止了指指点点,路秀秀走到了屠龙的身边:“有何况,奴家这么爱戴当家的。路秀秀在这里发誓,此事并非我所为,若是一句有假,定当天打雷劈!”
笑话,她路秀秀最不怕的就是誓言,最不信的就是命运,她以后还有的走,随随便便发个誓就能让屠龙相信,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屠龙拍了拍情绪有些激动的路秀秀,但还是有一些狐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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