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要怎样,颜萧萧只觉得荒唐,她不过是任人摆布的玩偶,何时竟然拥有了这等权利?他,太抬举她了。
“说话,别给我装哑巴。”靳光衍生气地命令。
看吧,嫌疑人都有的保持沉默的权利,她都没有,颜萧萧机械地回答:“我能怎样?”
她还能怎样?不能怎样,能用几句话把他气成内伤?靳光衍真想拆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何构造,他反问道:“你非要这样吗?”
颜萧萧不置可否,靳光衍显然没有耐心与她打太极。他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尽量压抑满腔的怒火,使声音平静无波:“我们非要这样相处吗?情人来,情人去?”
难道不是吗?他们本就是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这是她能改变的吗?颜萧萧反问道:“那还能怎样?”
“你说呢?”靳光衍可不想她继续别扭下去,还是她亲口说明白比较好。
“本来就是这种关系,难不成还能漂白?”颜萧萧自嘲地说道。
很好,靳光衍的面色铁青,他阴鸷的眼神紧盯着她,声音冷得没有半丝温度:“颜萧萧,这是你说的,你千万别后悔。”
后悔,她早就后悔了,可是后悔有用吗?后悔能让时光倒退,后悔能让她全身而退?她眼神迷茫,唇边却突兀地绽开笑颜。
那瞬,靳光衍恨不得掐死她。偏偏她浸染着血迹的双唇在灯光的照耀下愈发红得触目惊心,他修长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了上去。但瞬间他就后悔了,这个时候他怎么还可以心软?若不是他对她过于仁慈,她又怎会这般无法无天?靳光衍眼中来不及成形的疼惜悄然隐去,他的唇边噙着近乎残酷的笑,指腹已经按压在他先前咬破的地方,低沉却森冷的声音随之缓缓传来:“疼吗?”
你不就是让我疼吗?颜萧萧倔强地瞪着他。
很好,靳光衍手指的力道缓缓加重,颜萧萧却仍旧只是木然地看着他,不反抗却也不求饶。
颜萧萧,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顽固?靳光衍望着她唇上渗出更多深深浅浅的血迹,心突然就乱了就慌了。为什么会这样,靳光衍只觉得累,充斥他心间的是深深的无力感与挫败感。他松开手,颜萧萧毫无反应,靳光衍极力维持着冷酷的声音:“去帮我准备洗澡水。”
颜萧萧麻木地点头,游魂般转身离去。靳光衍凝视着残留在他指尖的点点鲜血,胸闷的感觉席卷而来,生活似乎令人无法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