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艳早早回来,丈夫李军就在那嘀咕:“不吃就回来,浪费了多可耻。”
陆艳就气这一点,他们一家三口很少外面吃饭,如果外面去吃,剩点菜什么的,李军一定要带回来。
带就带呗,全是自家人。可是有一次,他们两口去喝喜酒,在顾客陆陆续续离开时,李军就拿着自己早准备好的食品袋,抢着和一个老太太挑好的菜装。
气的办酒席的主人发话,顾客还没走呢?能不能不要这样。
回到家,陆艳就批评李军:“有不是六十年代,饿不着。”
李军不乐意,还找借口:“现在不是提倡,浪费粮食可耻吗?”
“但这要讲场合。”
“你这叫死要面子。”
“我这叫要脸。”陆艳说出去就后悔了。
李军这下惹闹了,对着陆艳说了许多事儿。他要不这么勤俭节约能进城当城市人吗?能住上楼房吗?能有十几万存款吗?这又什么不好的?他是偷了还是抢了?活着是给自己看的,不是给别人看的。
陆艳知道错了,不敢吭声。
李军还是不依,又说:“以后同学、同事聚会,少参加!即使参加了也是AA制。”
陆艳听出李军这话都是说给她听的,即使有怨言,也只能选择沉默,谁让她不会说话。
这会儿如果她说她中途退出聚餐。李军马上埋怨:“去了不吃,白掏钱,多亏。”
陆艳已吃了几次亏,所以李军此时说这话时,她只是笑了笑,坐下看电视。
坐下看电视,本不再想刚才吃饭发生的事,但高凤电话打来了,问她是不是因为吴豪,所以离开了。
陆艳应了句:“我不想见他。”起身边接电话,边向卧室走。
一句我不想见他,倒是一旁的李军敏感了。尾随着悄悄跟过去,躲在门口偷听。
接下来的通话中,全是高凤的疑问:你们是不是早联系上了?你们是不是已经干那事了?你们是不是私下约定,成地下情人了?
陆艳听了就笑个不停,反问高凤:“是不是你特想与吴豪这样那样的,你们不是有联系方式吗?见个面不就什么事都清楚了。”
高凤气的骂陆艳:“你还幸灾乐祸,吴豪在乎的人是你。”
陆艳回一句:“那是过去式。”
挂了电话,出门看到偷听的李军,一下心里突突突,仿佛暗流涌动的火山,即将突破那薄薄的老岩灰喷涌而出,但还是没有打到极限,只能酝酿,等待时机。
陆艳倒没说什么?李军却先发制人了,追过来问陆艳:“不想见他?这个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陆艳就烦李军的疑神疑鬼,没好气地说:“夫妻之间给点空间行不。”
“不行!这年代,网络太发达,聊得不好就搞一块去了。”李军说的时候,眼睛盯着陆艳,仿佛要看出陆艳点猫腻不行。
“神经病!”陆艳觉得自己被误解了有点生气。
“姓陆的,你给我听好了,你要跟那个男人搞暧昧,你趁早收回心,别那天家散了,都不知道。”
陆艳一听就烦的不行,骂李军:“别捕风捉影,沒事找事。我是什么人?这结婚十几年了,不了解呀!”说完转身又想去卧室。
李军本为这段时间陆艳的变化,心生疑虑,现在他说说,人家的口气比他还大。这样发展下去,大有攥权谋位之势,那他李军在这个家中就没有地位了。陆艳就可以作威作福,为所欲为,搞得不好,当个别人的情人,偷偷地过消遥自在的生活,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