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茵一进门,就醉醉酗酗地吼:“吴豪!吴豪!”吼的声音左邻右舍都能听到。
见沒有回应,气的嘀咕:“不理我,王八蛋。”说着一摇三晃去了卧室看个究竟。
一看没人,刘茵气极败坏去其他房间一一看,边拍门边喊着吴豪的名字。
卧室、卫生间、厨房都沒有吴豪的身影,她背靠在客厅墙上,紧闭着双眼,右手摸在额前,寻求着安静。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现出来,吴豪去找陆艳了。一定是,不然怎么不在家。她开始心慌,开始紧张、手抖着掏出电话,拨了吴豪的电话。
吴豪正用热毛巾敷父亲发肿的手背,一瞧是刘茵电话,给父亲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
一接通,刘茵就吼,问吴豪:“你在哪里?”
吴豪听出刘茵喝醉了,心里气的想发火。就想问刘茵,你自己错了,别人还不能说,说了还出去喝酒买醉,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但他还是忍住,用安慰的口气说:“喝醉了就睡觉。我正忙呢!”
“你忙什么?你忙什么?你是不正跟陆艳亲热,都忘了回家。”刘茵用审问的口气质问。
“刘茵!你脑子短路了,你就休息!”
“你都跟别的女人上床了,我能休息吗?”
“刘茵,你就一神经病,我在医院!”吴豪气的挂了电话,把电话握在手里,心里气的呼呼呼,恨不得上去打人骂人。
刘茵一看吴豪挂了电话,又拨号,还骂骂咧咧:“吴豪你个王八蛋,你出去鬼混,你还有理了,挂我电话。我让你挂,我让你挂。”
吴豪的手机响了,他挂了。挂了又响了,反复了三次,吴豪气的接通吼一句:“我在伺候我爸。”挂了电话。
“伺候爸!噢!对!在伺候爸!不在陆艳那里!不在陆艳那里!”刘茵嘟囔着把电话扔到沙发上,进了卧室休息了。
而挂了电话的吴豪,心里烦的要命。父亲动了手术,就这腰上架了镇痛棒,只要醒着就痛得哼咛。吃的稀饭都是搅拌碎的。一次只吃一小碗。这短短的几天,消瘦的不能直视。
作为儿媳妇的刘茵动手术时没守着这已经很严重了。回来说一句还不高兴,还怀疑这怀疑那,咋就不想想,老公吴豪这几天的压力有多大。
站在门口平静了一会儿,临进门前,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刚才忧伤的脸马上含有笑容。
待他进去,父亲静静地睡着了。他把父亲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轻轻抬起,放到被窝里。
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好烦,耷拉着头,两手相握搭在膝盖上,坐着都感到累。于是起身,依窗看着万家灯火,今夜城市的美景似乎没有了往日的流光溢彩,而处处弥漫着忧伤和朦胧。
当自己胃痛了一下的时候,他想到了刘茵也有胃疼的毛病。就因为这毛病,这婆娘十年时间滴酒不沾,今儿被训一顿,就跟自己过意不去。这不是犯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