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种种,梁佑坤想明白了,他这位皇帝表哥对梁家、对自己还是很关心的,虽然这些关心里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感,但他总归是念着亲情的。梁佑坤躺在栖霞庵的床上,枕着胳膊大口呼吸着,心想,以后更加卖命地为他效力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他就辞别了姑母,策马回京城了。夜秦又蓄势来犯,朝堂都在讨论,不过梁佑坤插不上手。这一日过得很平静,再加上父亲的病情有了好转,梁佑坤开心不已,晚上从皇宫里出来,他没有回殿帅府,而是偷偷去了平王府。
平王府号称是一座没有王爷的王府,平王就是疯伯伯,他放着好端端的府邸不住,非要跑去余海跟梁家人住在一起。订了亲之后,梁佑坤和长乐郡主都在刻意避嫌,不过有时候按捺不住相思之苦,梁佑坤便会这样偷偷跑来王府,跟心上人相见。
王府中的下人并不会为难他,相反,还会为他俩相会保密。即便如此,梁佑坤童心未泯,还是喜欢飞檐走壁,好像这样更刺激一些。长乐住的寇芳苑里有一棵很大的合欢树,梁佑坤跳到树上,轻快地吹起了口哨。
长乐本来正在为刺绣发脾气,她明明照着鸳鸯戏水的样子绣了一个肚兜,绣得眼都快瞎了,可是王嬷嬷看了半天,却说这两只鸭子实在煞风景,以后会被丈夫嘲笑的。
长乐气得一跺脚,吓得一群下人都要下跪。并不是长乐为人苛刻,而是她武功了得。她不开心了就会舞刀,将院中林木砍得七零八落,下人们提心吊胆,生怕被郡主误伤。
这次还好,长乐还没来得及抽刀,院中便响起了熟悉的口哨声,她顿时将不快全都忘到了脑后,欢快地跑出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潇洒地坐在树上的心上人。
“坤弟!坤弟!”长乐冲他招着手,招呼他快点儿下来。
梁佑坤施展轻功,稳稳地落在了地上。长乐长得很高,不比梁佑坤矮多少,再加上她常年习武,练就了一幅修长而又匀称的好身材。她虽然不及望月那般美到极致,但浓眉大眼,轮廓分明,眉宇间颇有几分英气。她和梁佑坤站在一起,如同金童玉女一般。
长乐已有半个月没有见到未婚夫了,今天他突然找来,倒让她不知所措。二人相顾无言,各自低头嬉笑了一番,长乐笑嗔道:“都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那般顽皮!躲在树上,也不怕被人笑话。”
梁佑坤笑得一团孩子气:“今天开心,所以就顽皮了一下,迫不及待地要来见姐姐。”
梁佑坤将父亲得救一事说给长乐听了,长乐也乐开了花。这样一来,不仅婚礼可以如期举行了,如果梁叔身体撑得住,说不定能来京城参加他们的婚礼。她也很多年没有见到梁叔了,自然也很想他。
二人说笑了一会儿,长乐方才气鼓鼓地说:“如果我以后针线活做不好,你会嘲笑我吗?”
梁佑坤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怎么可能?我娶你又不是为了让你做针线活的。其实,我也有顾虑的…”
“怎么了?”
“京城里都说,长乐公主要嫁给一个籍籍无名的武夫…”梁佑坤神色尴尬,硬着头皮说道:“我猜,皇上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提拔我进了班直,但我的官职还是太小,配不上你这郡主的身份。”
“呸!我自己挑的夫君,岂能容他们说三道四?如果让我听到了,我掌他们的嘴!”长乐一跺脚,气呼呼地说:“再说了,皇兄和皇姑母都说,坤弟不过是被身世连累,出仕晚了而已,以后必然是成大事之人,我也深信不疑!”
梁佑坤深受感动,拉着长乐的手说道:“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一定会让你如现在一般,活得骄傲而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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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