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刺耳的橡胶跟地面剧烈摩擦的声音传进了客车之中,王山感觉到车体做了连续两个大s型之后才减速停下来,巨大的惯xing让所有在车内的乘客都不由自主的前倾过去,王山旁边的大妈一把没抓住竟然撞在了前排的座椅靠背上,幸亏靠背是软的才没有受伤,却也被拍的满脸通红。
“怎么回事儿,会不会开车啊!”
“不是司机的事儿,那娘们你自己想死别拉上大家,有你这样去抓方向盘的么?”
“傻*娘们,人家不停车那是为大家好,你个傻*现在完了吧,你看看这一车人都得跟你倒霉。”
“完了,那几个小子追上来了。”
王山扶了旁边的大妈一把,听着耳边乘客叽叽喳喳,无一不在职责那个要下车的中年妇女,而他们所担心的,可不就是那几个小扒手。
什么时候扒手也能如此嚣张了,让经常坐这条线的乘客都知道有扒手,却还没有被打掉,莫非是这些扒手跟公安局的人有关系,上面有保护伞?
不像啊,如果有保护伞,他们何必干这个,在汽车站这样的地方倒卖些票,自己弄一辆车跑一条运输线,退一步讲就算是在家里开个麻将厅,也比在车上当扒手来的心里安生。
要知道市局可是有专门的反扒大队,时常到县里去抓人,县里的保护伞没必要为了他们几个小杂鱼开脱吧。
“**的傻了啊!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好过,你以为你好过。”
半晌之后司机才从驾驶位上坐直了身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刚才那中年妇女见到司机没有停车而是甩了个弧度越过路边那四个人站着的位置加速离开,疯了一样去抢司机手中的方向盘,司机当然反方向用力,结果让大客车在路上连续划了几个s型才堪堪躲过路边的行道树。
司机脚下发力,踩紧了刹车,原本正在加速的大客车巨大的惯xing让他身体重重的撞在方向盘上,这会儿回过jing神,才开始骂起了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明显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手中的包袱却还紧紧攥在手里。
“次奥,跑啊,跑啊,绕了几次了,你倒是有种别停车啊,有能耐你孙小胖的车就不停马庄这一站。”
一个分头披肩发的少年已经快步跑到了大客车的正前方,而另外i三个人则凑到了车门跟前,等着大客车开门。
“你们想怎么样,我跟你说,这车里坐的可都是你们长辈的乡里乡亲,你们别乱来,小心抓进去蹲个十几年出不来。”
被叫做孙小胖的瘦弱司机没有开门,居高临下看着那披肩发少年。
“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啊,老话说的好,不干断人口粮的活儿,所以我们哥几个一直都懂得分寸,可是有些人对我们哥几个不厚道,想要断我们口粮,那就怪不得我们不讲道上的规矩。”
披肩发突然一脚踹向了大客车驾驶员位子的车门,手里不知道从哪儿拽出来的小锤子直接砸在了车门上,将崭新的车门砸出水杯大的凹陷。
“我的车,你们几个混蛋,我撞死你。”
孙小胖一看自己刚买的车被砸坏,心疼的要命,买车的钱加上为了跑运输线投进来的钱已经让他跟老婆两家近乎于倾家荡产,他怎么能不心疼自己的车。
“小盘,别,就让他们上车,忍一忍吧,咱以后还得靠这个还钱。”
女售票员已经走到了司机的旁边,看到丈夫想要选择最惨烈的方式跟这些人对抗,连忙拉住了孙小盘,她们还有父母,如果撞死了对方,巨大的经济压力就会落在父母头上,更别说还要赔偿这些人渣的各种费用。
“不能开门,不能开门。”
“对,不能开门,你要是开门,以后坚决不坐你的车了。”
“你是司机,你不能开门,倒车,倒车绕路过去。”
“对,绕路,他们要敢上来拦着就撞死,我们给你作证。”
车上的乘客听到售票员劝司机,纷纷开始了各自的考虑都不想自己的财务受到损失,要求司机不要开车门。
“哼,作证!”
孙小盘苦笑了一声,这些人说是如此说,可是真的要把下面的渣滓撞伤,恐怕害怕报复的他们早就跑的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