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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两情相悦,这才是她最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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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她咬我!”

云舞举起手,扬到他面前。落镜笙一看,上面还真是落着一排牙齿印。还好宋轻歌没下太重的口,她的手只是破了些皮而已,还没流出血。

云舞愤愤地瞪着宋轻歌,她从来没向此刻这般讨厌过她。没想到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撒起野来也是这般疯。

“方才在府中我是为了帮你脱身才跑出去的,没想到你非但不肯收手,还以我相挟让表哥断掉一根脚趾头,我十足的讨厌你!”

她一想起段忘尘右脚上流血的画面,便觉得瘆人得很。断了脚趾头,以后他岂不是要变残了。

“那又如何?我没要了他的命已经算他走运了。不过你记住了,我早晚会要了他的命!”

云舞咬牙切齿,这话她可不是说说而已。对于段忘尘,她可是恨之入骨。每次想起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她都觉得肮脏得很。

“我知道你恨他,可你不能用我来要挟他!”宋轻歌也急了,她也不是偏袒段忘尘,只是,一想到他是为了她才断的脚趾头,她的心里便不好受。

总觉得,她欠了他。

都怪云舞,才让她生出这般恹恹的心绪来。

“你又跑到侯公府中去行刺段忘尘了?”这下,才轮得到落镜笙说话。刚才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他根本就插不上话。

“师兄,连你也怪我?”听他的语气,似是有要偏袒宋轻歌的意思,云舞抬起头,满脸不悦地看着他。

“师兄没有怪你,只是你的事,自有师兄替你报仇,你这么单枪匹马的闯进侯公府里很危险。”

他低下头,话中带着一丝担忧,还夹杂着一丝宠溺。自从被她不小心知道段忘尘便是害了她的人之后,他便担心她到侯公府中惹麻烦。只是没想到,还是给她找到机会溜了出去。

“那,这个怎么办?!”她再次朝他扬起手,让他为她主持公道。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刻拉着云舞和宋轻歌躲到一旁,巷子外经过的是侯公府的侍卫,他们定是出来寻宋轻歌的。

“先回长乐府。”抓起她们二人,他身子一跃,消失在巷子里。

回到长乐府里,落镜笙叫来御风,让他带云舞下去处理她手上的伤口。说来也好笑得很,她这么单枪匹马闯进侯公府里没受伤,反倒在宋轻歌这里落下了伤。

“你很担心他?”

见到宋轻歌低着头,脸上布满阴郁的样子,落镜笙开口问她。

“我不想欠他太多。”她凝着眼前的波光粼粼的湖水,眉头间落满哀愁。没得到身后人的回应,她转过头,“表哥对云舞姑娘做了这样的事,她要报仇我也不会拦着她。”

“可你还是咬了小舞。”

落镜笙笑得极为勉力,喉间满是苦涩。

“方才是我一时气不过,才失了分寸。”她绞了绞手指头,恹恹地说道。

“那如果将来有一日,让你在我和他之间选一个,你会怎么选?”他凝着她,喉间的苦涩并未减去半分,眸光一直紧紧盯着她脸上的神情。

她不停地绞着手指头,抿着唇齿,脸上的不知所措他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看来,你对他的情意,一点也不比我想象中的少。”苦涩的笑中,带着一抹悲凉。

她沉默了一刻,握着手指头的手紧了紧,“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日,我会选你。”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她的真心错付给过段忘尘,可她对他的情意,并未减少半分。

落镜笙这才松开眉宇,脸上落满笑意,心间滑过一阵暖意。

云舞躲在又大又圆的木桩后面,跟着落镜笙勾起了唇角,可她还是握紧手中的剑朝宋轻歌刺了过去,长剑划过她的手腕,让她白皙的手腕上流出一道殷红的血。

落镜笙立刻将她护在身后,满脸诧异地看向云舞,“就算是为了瞒过段忘尘的眼,你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

她的用意,他自然懂,只是这样出其不意地朝她刺过来,若是伤重了怎么办。

看到他脸上盛满的担忧,云舞只见过他有两次这般的模样。一次是在他在城西的破宅子里找到她的时候,一次是在她昏迷之后醒来的时候。

只怕这辈子,也只有这两次。

“师兄担心什么,你又怎会知道我使了几分的力道?”云舞一脸无辜,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落镜笙这才恍然回过神,他低下头去看宋轻歌手腕上的伤痕,伤口不深,但能看得出来是她为了逃跑而落下的伤。

宋轻歌捂着伤口,拧了拧眉头。

“这下,你便不欠我什么了。”云舞放下手里的剑,坐在长椅上,倒了一杯茶水,自顾自地喝下一口。

“阿歌,你先回去。”担心她手上的伤口,他将手放到她的双肩上,让她赶紧回去。

“嗯!”

她点了点头,再看了云舞一眼后,匆匆从长乐府离开。

云舞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没有看她一眼,她的眸光里,只看得到眼前的这个男子。

微风吹起他的月牙色发带,在她澄清的眸光里划过一道光华。她想,从今往后,这个人便真的不再属于她了。

他寻回了他最爱的人,更可恶的是,他寻回来的那个人,也还爱着他。

两情相悦,这才是她最气的。

宋轻歌跑回侯公府里时,整个人几乎快要昏阙过去。王氏一得知段忘尘断了一根脚趾头,亦是担心得快要昏阙过去。

她跟江晚吟守在段忘尘的床边,满脸紧张地盯着这个躺在床上的男子。他身上可是系着这一府的命脉,但凡他出点事,整个侯公府都得跟着震一震。

此刻,她才管不了宋轻歌是不是被此刻挟持了去,能保住她孙儿的命,她孙儿相安无事才是最紧要的。

江晚吟也是担忧得很,方才见到太夫处理段忘尘的伤口,右脚上的脚趾头当真是脱落了一只,看到那个场面她几乎要晕过去。

前面段忘尘还一直在忍着,最后也是受不住疼痛,疼得昏了过去。一老一小便这么悬着一颗心,守在他的床前,只盼着他赶快醒过来才好。

府中的下人过来禀告,说宋轻歌回来了的时候,老夫人连身子都没挪动一下,“她回来便回来了。”

她挥手,将那个不会看主子脸色的下人赶了下去。今日在雍乐阁中对宋轻歌那番嘘寒问暖的样子霎时间荡然无存,在段忘尘面前,她宋轻歌自然什么都不是。

可她没想到,这还不是最让她生气的,最让她觉得可气的是,段忘尘一醒过来,唤了她一声‘祖母’后,就开始寻宋轻歌的身影,尔后便要下床,“阿歌呢?可有她的消息了?”

果然,他最牵挂的还是宋轻歌。

“她没事了,只不过是手腕受了点伤,人没什么事的。”王氏急忙将他按回床上,想让他打消去竹云苑的念头。

“不行,我要去看看阿歌,见了她我才能放心。”他执意要去竹云苑,王氏只能叹了一声气。

江晚吟站在一旁,想开口说话,可却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王氏没办法,只好让侍书扶着他去竹云苑,屋子里安静下来后,她开口斥责江晚吟一声,“你好歹也是这府中的大夫人,尘儿的正室,尘儿出了这样的事理应帮忙劝着,怎能就任着他这般去寻自己的妾室。”

江晚吟看着她,动了动唇齿,她犹记得上回王氏领着宋轻歌到她软榻边上,说以后在这侯公府里她说了算,若是宋轻歌有半点不是,她都可以责罚。可没想到江鹤迟在朝中一失势,她的真实嘴脸便露了出来。

最后她只得悻悻地回了句,“吟儿记住了,下次定会拦着夫君。”

王氏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还有下次?你若是不能好好帮衬着尘儿,我看着正室也可以换个人了。”

她脸上带着不悦,伸出手去,让容氏扶着自己回了雍乐阁,留着江晚吟一人在段忘尘的屋中守着。

江晚吟咬着唇齿,脸上满是恨意。

扶柔替宋轻歌敷好药时,段忘尘来到了她的面前,侍书扶着他,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担忧,“阿歌,刺客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没事了,就手腕受了点伤,扶柔已经都帮我包扎好了。”她挽起衣袖,将受了伤的手腕拿给他看。

他的脚受了伤行动不便,侍书扶着他慢慢坐到锦凳上后才离开。他牵过宋轻歌的手,看到她的伤无碍才松了口气,“看到你没事我便放心了。”

宋轻歌的心绪有些复杂,此刻看到他这个样子,是真的担心她,今日在书房里那般的险境,他也是真的担心她。

“你的脚呢,还疼吗?”宋轻歌想起他受了伤的脚,低下头看了一眼。

被她这么一看,段忘尘不安分的将脚往回收了收,“不疼了,太夫都替我处理好伤口了,出不了多久便能痊愈。”他说完,许是怕她担心,还笑了笑。

“是我不好。”低着头,她还是与他道了歉。他的脚受了这样的伤,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像常人那般正常行走。

再怎么说,当年都是他收留了她。

这份情意,她没办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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