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穿上。”我把房间里的趿拉板扔给了关二爷。
那趿拉板蒲扇一般大小,他穿着倒是合适。
关羽很听话,穿了趿拉板,坐在我身旁,道:“上仙,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我抽了一根烟,递给关羽。
关羽接了,点上,抽了一口,鼻孔、嘴里往外冒烟,对我道:“你乃上仙,某乃一介武夫,二爷这称呼实在当不起。”
“那我叫你什么?”
“某字云长。”
“那我叫你云云呢,还是长长呢?”
“云长即可。”
“我不喜欢叫人全名。”
“为何?”
“因为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全名!”
或许我的音道(谁瞎想这两个字我弄死你)有点大,关二哥面色一紧,捂住胸口,微微翘起兰花指:“不过,云云,长长,都有些女人家气。”
我靠!你就这样还要阳刚么?
“这样吧,你不排行老二么,叫你二子得了。”
“这个成,好听一点。”关羽总算满意了,看着我道:“不知上仙尊号……”
“我姓范,名建……”
“原来是范建上仙,失敬失敬!”
“你信不信我掀你脸!?”
“哎呀!忘记你不喜欢人叫你全名了。”
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叫我建哥。”
“成。建哥。”关羽很懂事。
我很欣慰。关二爷叫大哥,以往可只有刘大耳朵才有如此待遇!
“二子呀……”
“建哥有何吩咐?”
“我怎么还是觉得你全身上下有些地方好生别扭呢。”
“有么?”
“肯定有!你坐好了,我看看。”
关羽正襟危坐,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大汗衫,没问题,大裤衩,没问题,大趿拉板,也没问题……我擦,发现了!
问题出在帽子上。这厮周身上下都换了,惟独那顶帽子没换!
“二子呀,这帽子也换了吧。”
“建哥,别的都成,这帽子不能换!”关羽正色道。
“这帽子又是刘大耳朵送你的?”
“非也。”
我出了一口气:“那为何不换?”
关羽扭捏一下,道:“此物乃是一个朋友亲手做了送于某。一针一线,皆是情谊。”
擦!我敢肯定关羽这朋友如果不是缺心眼,那就是成心的!否则是个正常人也不会给关羽这么个玩意儿。
“你那朋友男的女的呀?”我问关羽道。
“你管得着么!”丫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道“反正这帽子就是不能换!死也不换!”
靠,话都说到要死要活的份上了,我还怎么好逼他。
“二子呀,眼下流行复古风,你这帽子样式还是不错的,材质也不错……”我觉得用一种委婉的方法告诉他。
“那就更没有换的理由了。”关羽打断了我的话。
我搓搓手:“其他都好呀,就这颜色……”
“这帽子颜色怎么了?某喜欢!”关羽甩眼道。
我要无语了:“绿色呀。作为一个男人,你真的不介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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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点票票来呀同志们,帽子不要,我可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