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完全一副阿拉伯酋长的打扮,全身上下裹着一大片红布,不,准确地说,那是我厕所里的窗帘。那玩意,是乌龙院参加区里文化比赛时候拉拉队的棋子,事后被我搞来挡了窗户。闯子斜披在身上,打了几个结,腰上勒了根电线,胸脯上三个大字“乌龙院”,背后俩字儿“加油”,屁股上还有三个感叹号!
“不是给你衣服了么!?”我大声道。
闯子很无辜:“末(没有)红滴咧!饿耍红滴!”
“非得穿红的呀?!”我道。
闯子两手一摊:“你社(说)咧!”
个瓜皮呀!还想当红孩儿不成!
我忍住气,翻遍了屋子,总算给对付出一套红色套装来,那是上个月我在斜对面重庆火锅打零工时发的伙计衣服,火辣辣的红,上面用醒目的颜料写着那家店的口号:“火,大火!”
闯子对这套衣服很满意,妥妥地穿了。
时候不大,八八出来了。
比起之前的二子和现在的闯子,八八很整齐,穿戴得十分整齐,尽管这厮挑了我那套巴西队的球衣(看来八八对黄色情有独钟),还是他娘的9号。
整完了这些,看看表,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我搓了搓手,道:“咱们开个小会,统一一下思想。”
二子十分不情愿地暂停了韩剧转过身,八八蹲在沙发上一副守门员的姿势,闯子则是一如既往地两手抱头蹲着。
面对着三个人,我一时无语,良久,才道:“以后都是一个坑里刨食的兄弟,废话我就不说了,从今日起,约法三章。”
三个人没吭声。
“第一,不准自杀,谁自杀我剋谁,往死里剋!”
“那不和自杀一个结果么。”八八插话道。
我一瞪眼,八八不说话了。
“第二,不准打架!不准惹事!不准泄露自己历史上的身份!谁违反了,我剋谁!往死里剋!”
“那要是别人打我们么?别人惹我们呢?别人问我们呢?”八八叽歪道。
“忍着!”我高声道。
八八撅起了下巴。
我竖起第三根手指:“第三,不准打王花花的主意!谁有半点歪心思,我剋谁!往死里剋!”
“王花花谁呀?是个女子唉?俊不?你见过?”八八对二子道。
闯子被八八聒噪地实在忍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八八面前的茶几上,咣的一声,茶水溅了八八一脸:“包社咧!(别说了),再社(说),饿捶死(打)你个狗日滴!”
八八耷拉着脑袋,抹了抹下巴上的茶水,嘀咕道:“女人,又是因为女人,真他娘红颜祸……”
“嗯!?”二子闻听此言,一瞪眼。
八八孙子一般瘪了。
我哼哼一声:“有意见不?”
“没意见。”三个人表情各异。
“没意见就好,二子,把这写下来,完了挨个按手印,以后这就是规矩!”我翘起二郎腿。
二子找来纸笔,一笔一划写,写着写着突然两把捂脸,道:“小建呀,剋字怎么写?”
……
夜深了,屋子里横七竖八。
二子横在沙发上,抱着影碟机的遥控器。
八八独霸了次卧,而且把他那铁柜子也给转移了进去。
我旁边,躺着闯子。
听着房间里一阵一阵此起彼伏的鼾声,盯着天花板,我失眠了。
娘炮关二哥来了,吝啬鬼朱八八来了,动不动就要捶人的李自成来了,他们不会是最后一个,接下来还有哪个驴日的奇葩来呀?!
乱。心乱。我的心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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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点击数,心太乱呀我。兄弟们,助我一把,怎么着咱们也得上新书榜呀!拜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