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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储位爵位,各方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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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虞沨认为太子决非明君之选,实在不适合君临天下,可于公于私,都要暂时保住太子不受废黜。

而今后大位究竟归属于谁,还暂时不能预料,虞沨认为他只能尽力避免太子遇害,使幕后真凶功亏一篑罪责难逃,但太子最终能否克承大统,他并不想插手其中。

以他估计,太子非但不是四皇子的对手,更不能与三皇子相提并论,只要圣上一生易储之心,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而圣上显然已经开始犹豫。

便是太子温顺地禀承圣意,废黜甄氏,圣上顾及新制科举之顺利实施,不至立即易储,当新制奠定基础,皇权得以集中,而几位皇子的才华又各自张显,越发会衬托出太子懦弱无能,废储只是迟早。

上一世太子之位之所以稳固,其实绝非因为圣上看重嫡庶,而是因为君权受制,并未成功施行官制改革,秦相虽说势弱,但世家与金相一党尚且权重,圣上假若流露出易储之心,必引各党互攻,朝政大乱。

虞沨推测,圣上也是想评估诸子之能,待有了个明确的人选,并准备周全,再提易储。

可是已经有人等待不及,行刺杀太子之事。

不知那一世最终谁是胜者?而那一世的胜者,极有可能就是导致楚王府与卫国公府两家世子丧命的罪魁。

在他丧命之前,已知五、六两位成年皇子失了先机,那么极有可能就是三、四两个。

究竟是谁?

这一晚夫妻两都是心事忡忡,各有打算,直到三更之后才相继入睡。

——

复行科举的谏策也已在殿议时提出,果如虞沨与三皇子所料,秦相并未反驳,反而大力支持,韦相更是战战兢兢,平章、参知二政也紧随附议,甚是一帆风顺。

当然有几个望族心怀戚戚,一来各自倚仗之人都没有违逆圣意,他们也不敢顶风作乱,只暗中将官制改革一事传扬,重点针对眼下在朝为官,却才疏学浅,靠着玩弄权术上位的几家,其中最是心怀不愤,摁捺不住之人,就是身任吏部主事的朱潜。

朱潜正是龙太夫人长兄的嫡长子。

要说朱家,原本也是东明世家,可在哀帝时,就对“肖逆”极尽奉承巴结,以保富贵荣华,深受名门不耻,后秦氏联合诸贵“清君侧”,朱家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却没向哀帝检举告发,反而对秦氏投诚,愿效一臂之力。

秦氏压根没将朱家看在眼里,但大事在即,也不与这等见风使舵之人一般见识。

大隆建国,朱家却未能跻身“功臣”,逐渐没落。

朱潜之父朱文不甘放弃荣华,一门心思攀结权贵,可多数家族深恶,便是女眷之间,也心照不宣地排挤。

朱氏满门无所不用其及,当年朱二娘为了讨好镇国公府的女眷,就干过替谢云清打扇系衿的奴婢之事,废尽心思才结交了个“闺中知己”。

但朱家是烂在了朱文手里,朱文之父为官甚是清正,与龙太傅之父为八拜之交,后朱文之父早逝,龙太傅之父在他临终前,答应了让嫡长子娶其女儿朱二娘为妻,两家定的是娃娃亲。

大隆建国后,尽管朱家越发不堪,龙家仍然没有弃信,故而龙太傅才娶了朱氏为妻。

经过多年努力,又有龙家提携,朱文总算是搭上个大族结成姻亲。

却是宁家。

宁夫人与孔皇后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与国戚孔家是姻亲。

朱文嫁了个嫡女给宁家的纨绔庶子,才为自己与儿子谋了个官位,朱潜比他父亲更善钻营,竟得了吏部的主事之职,靠着“引荐”旁人入仕,结交了一批没落世家,发了笔小财。

原本朱潜还巴结上了金榕中,可惜眼下金氏一族已经灰飞烟灭。

少了这层倚仗,朱潜越发着重与宁家的来往。

而宁家也有纨绔子弟在职,当然不希望改革官制,可他的姻亲孔家坐视不管,宁家也不敢出来跳梁,而是放纵着朱潜出来牵头,领着帮好不容易花废重资才让子弟入仕的没落世家准备悍卫私利,反对新政。

依宁家看来,若是能闹出风浪,对自己当然有利,若是没有成功,倒霉的也是朱潜,宁家不插手,有孔家维护着,完全不用担心。

只不过圣上尚未将改制一事于朝会公开商议,朱潜一党自然不敢上谏反驳,几家活跃份子开了个小会,打算先冲支持新制的官员入手。

中书省诸位自然是不敢得罪的,苏轹与虞沨两个更是要避之千里,朱潜将目标定在了礼部郎中魏渊身上,他不过才区区五品,尽管魏家也是望族,可空有名望,族中子弟身任要职的却也不多,相比两相与苏、虞几个,魏渊的确是枚软杮子。

朱潜原本打算先拿住魏渊把柄,当圣上诏令公布新制,便借弹劾魏渊之故,直指魏渊媚言圣上改革,是为自身谋私,魏望庸可是溟山书院的山长,一旦将来成了官学,可不掌着学子仕途?

朱潜得了宁家的示意,尚且以为两相与世家大族不过是明面赞成暗中反对,只要自己挑起这个势头,各位重臣纵然袖手旁观,但也会示意身后的党羽具本支持,朱潜对自己的计策颇为得意——趁着这次机会,说不定能笼络更多的世家,那些因着卫国公府与楚王府压制不敢反对新制的勋贵,说不定也会对自己这个仗义直言者心生暗佩,私下结交。

无奈朱潜打听了一圈儿,发现魏渊入仕不久,又是在礼部这个清水衙门,尚且不及,也没有机会贪污受贿,实在没有什么把柄可让他们参奏。

没有机会得创造机会,所以这日,魏渊因着休沐,一时起兴去平安坊的茶楼里听书,莫名就被人讹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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