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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 一败涂地,秦母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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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天子便生敷衍之意:“这事还待细察,并非今日就能审断,以朕之见,楚王妃却属无辜。”天子难免咬牙切齿:“皇祖母,莫若先将贵妃禁足……”

话没说完,太后先就不服:“圣上!区区宫婢之言,怎可信以为真?贵妃决不可能加害大郎,分明就是!”太后两道冷厉的目光直向皇后:“这宫婢是皇后心腹,而皇后今日当众维护秦七娘,又有秦相鼓动言官构陷楚王妃失贞在先,分明就是意在让秦七娘取而代之,这才打算借着这个机会,一来嫁祸楚王妃,再来嫁祸贵妃,摆明就是皇后心怀妒恨!”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竟成为陈、秦两家你死我活。

而贵妃却已垂眸,心里一片冷沉。

“母后,朕并未断定贵妃之罪,但这事必须细察……”

“不需细察了。”太皇太后干脆利落地打断纷争,冷冷看向“激愤不已”的皇后:“这个什么采莲的家人,的确暂居姜家名下田庄。”

“母后!”太后蓦地侧面,指掌扶紧椅柄。

太皇太后镇定自若:“不过此事与姜家无关,而是相府总管收买姜家庄头暗中操作,那庄头本欲脱身,已经被哀家扣留,早将实情供出,皇后,倘若你还不服气,那么哀家立即下令逮捕相府总管入狱,而这二婢,立即当众施刑逼供,不怕他们铁齿钢牙死不供罪!”

这话一出,秦子若刚刚恢复的体力又再崩溃,彻底匍匐。

皇后也险些坐立不稳,脸上一片苍白。

就连天子,脸上也呈死灰之色。

楚王妃轻易从陷井脱身,太皇太后竟然早知相府私下动作,这说明什么,说明苏、楚早有防范,并且已经呈启慈安宫!天子原以为自己这个陷井密不透风,足能引苏妃入瓮,哪知被埋在坑里而不能翻身的却成了他自己!

天子甚至不知哪个环节打草惊蛇,才导致一败涂地。

他哪儿能想到,早在他拖延虞沨赴藩、重用黄陶收买京卫意图架空卫国公,强逼虞沨另娶秦氏之时,这环环相扣的陷井已经由楚王殿下亲手持铲布下,而今日,还远远不是填土的时候。

天子仍在惊怔,却听太皇太后徒然沉声——

“今日之事昭然若揭,皇后与秦七娘本欲陷害楚王妃谋害皇嗣不遂,却早安排好退路,倘若揭穿,便推贵妃顶罪,都是出于皇后妒恨与秦家不臣!圣上,你欲如何处置。”

这是逼他要自断其臂,可是却百口莫辩。

一问之后,正殿攸然死寂。

旖景微抬眼睑看了一眼龙椅上的天子,再瞄了一眼烂泥般瘫软在地无力挣扎的秦子若,收回之时,又遇身旁人颇为赞许的目光,澄静如水,映着殿外远天上已经浅浅一画的霞色,微有涟潋。

若说今日的胜局离不开虞沨两年来的步步谋划,但能反击得这般漂亮,当然也有旖景今日自辩脱罪的关键功劳,否则也不可能逼得皇后姐妹自乱阵脚,无知无觉就步入陷井,王爷当然是要付之嘉许。

如此紧肃的气氛下,这对夫妻尚有闲睱眉目传情。

而秦氏姐妹已经完全陷入了惊惧,不说本就有勇无谋的皇后,便是自诩智计无双的秦子若也心如死灰——事到眉睫,便是天子执意相保,太皇太后也不会放过,更有陈家虎视眈眈!

不能善了,功败垂成!

皇后甚至已经听到了自己牙关颤抖的响声,刺在血脉里,锐痛森冷。

可是又有人挺身而出振救她们。

是她们的母亲。

秦夫人踉跄出列,跪倒堂前,叩首之时已是眼角深红。

“娘娘容禀,圣上容禀,今日之事与皇后无关,臣妾才是罪魁祸首,一切皆是臣妾主导,是臣妾怨恨苏妃苛待折辱七娘,怨恨卫国公府给予难堪,才心生毒计,欲陷苏妃于死罪,采莲、采薇二婢皆是受了臣妾授意,一切都是臣妾的罪行,皇后并不知情,请圣上、娘娘明鉴。”

“母亲!”皇后蓦地扑上前来,仪态尽失,说不清是跪倒还是摔倒,总之匍匐在秦夫人身边。

“娘娘莫要为臣妾求情,臣妾也知一旦事败必是死罪,娘娘,今后好生保重。”

旖景看着秦夫人的背影,也感觉到她的决然与凄怆,又见皇后真情显露,是真不忍让秦夫人代她受过,母女俩紧紧握牢的手掌,青突的指节不断颤栗,泪眼对着泪眼。

摒弃私怨仇恨,旖景心头不免也有不忍。

可是她却看见秦子若在一刹时放松的肩脊,却似乎重新积蓄了力气,而不再呈瘫软之势。

这姑娘,没救了。

与天子当真是一对——唯利是图,狠绝果辣。

怎么就没进后宫呢?倘若秦子若身在后位,的确更难对付。

“秦夫人,你好大的胆子。”天子紧咬牙关,却忽地起身,向太皇太后一揖:“祖母,此案已经水落石出,朕以为皇后确是无辜,都是秦夫人因私欲妄为,该当死罪。”

“圣上!不行,圣上!”皇后语无伦次。

但她却被秦夫人紧紧拽住:“娘娘,臣妾自知难逃死罪,娘娘休为臣妾求情……”

但太皇太后显然不肯甘休,直盯了天子好一阵,才淡然说道:“即使皇后与此事无关,但哀家认为,秦氏身为中宫却不能公正礼法,一昧护私,失尽贤良,秦怀愚身为国相,持家无方,才引这桩滔天恶行,当受处责,不能置身事外。”

“祖母,皇后到底是孙儿结发元配,为先帝当年赐婚,还请祖母宽恕。”天子一掀黄袍,竟跪地恳求。

好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

旖景不无讽刺地想,却在移开目光时,瞧见对面的陈贵妃唇角轻卷,那不是笑意,而是难以言说的讽刺与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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