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身后爆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哄闹,随后惊羽和惊云的外衣被褪下。
“姑娘,姑娘救救我们!”惊羽面色略微青,眼中满是惊恐的瞧着那些死死盯住自己,如垂涎美食般准备随时扑上前的饿狼,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惊羽”我动了动被禁锢的手脚却依旧是动弹不得,遂愤怒瞧向前面,“你这卑鄙小人,欺负弱小女子算什么男人!”
见我唾骂,那叫二哥的人不怒反笑,“夫人似乎记性不太好啊,我说了我们本就是刀口舔血的人,哪有你们那么多的臭仁义道德?我再问你一遍,这信你写是不写?”
我气的浑身哆嗦,他却似打定主意要逼我般。
于是不等我说话,又冲身后挥手道,“给我继续扒!”
话音落下,那些山匪又要向惊云和惊羽而去。
我见形势危急,连忙厉声大喝,“慢着!”
惹得那二哥侧目,一张猥琐的脸上满是虚伪的笑,“怎么?夫人这是想通了?”
“你不必如此咄咄逼人的,不就是一封书信吗?我写就是了!”我皱眉,瞧了瞧自己被勒的有些红肿的手腕,“先把这个给我解开了!”
那二哥瞧瞧身后,另一人立马心领神会的过来,割断了我手上的绳子。
“夫人,我奉劝你,千万别耍什么小聪明,否则你两个丫头的命保不住了不说,连你自己恐怕都得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啰嗦!”
我冷冷扫了眼那面色诡谲的人,抬手执起炭笔。
在略微泛黄的羊皮卷上轻轻落下。
待片刻过去,我才将写好的羊皮卷交到了那二哥的手里。
“现在可以放了我们了吧?”
那二哥瞧了瞧手里的羊皮卷,确认了上面是求救的内容以后,立时喜笑颜开道,“那是自然,夫人请放心!在汝良人送来赎金之前,我们必定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们,请!”
说完,他朝我作了个“请”的手势。
我瞟了眼面前的人,只好先不动声色的抬腿。
直到假意走了几步以后,见他们放松了戒备,我的目中才蓦地一狠
随即一个旋身,将另一人为我解开绳子时用的匕抢过,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揪住那二哥,将匕狠狠扎入了他的大腿!
“啊!”那二哥出杀猪般凄厉的惨叫。
鲜血迸溅,引得其他围观的山匪一时失了神。
“你这贱人!”那二哥捂住流血不止的大腿,面目狰狞,“你们这群饭桶,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给我拿下!”
“都别过来!要不然我就杀了他!”
我以带血的锋刃抵上了那二哥的脖子。
岂料,他却偏生爱找死的又冲那群山匪喝道,“别被这臭娘们唬住了,快把她那两个丫头看好!”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我眯了眯双眼,唇角微微上扬。
随后手下毫不留情的一转,直接割开了他颈脖一处。
吓得那二哥当即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捂住流血的伤处出了痛苦的闷哼。
见他这副样子,我云淡风轻的一笑,将手里的匕换了个方向,径直对准了他的心脏处,“你可知,你脖子上的这处伤口若是再深上半分,如今你就得躺在地上了?”
那二哥犹如见了地狱恶鬼般青灰着脸,拖着一条受伤的腿企图往后退,“不,你不能杀我!”
“为何不能?”我趁机揪住他的衣领,将其后路堵死,低声道,“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我杀了你既是你活该也是为民除害,所以我劝你如果你想好好活着,那还是乖乖放了我们,要不然我这下一刀可不会再这样知悉深浅了。”
“你这女人”那二哥颤巍巍的开口,“你可别忘了,你的两个丫头还在我们手里,你若是再胡来我就让兄弟们”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闭口缄默。
我心里亦早知晓了他这是在害怕,于是笑了笑,冲那群举着刀剑一时不敢上前的山匪大喝,“诸位好汉,你们若是想让我手底下的这位安然,最好是赶紧把她们两人给我放了。”
“不行,不能放,要不然大哥来了我们无法交代啊!”另一人焦急出声。
引得那群山匪面面相觑,不知现下究竟该听谁的了。
倒是那二哥面色愈的难看了起来,目光直逼刚刚出声的那位,“老三,你说什么混账话呢?我可是你二哥啊!”
“二哥,对不起了!”
那叫老三的人表情略有丝抱歉的说罢,转身直直走向惊羽,又抽出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道,“这位夫人,我看你很是重情义,该不会不管你丫头的生死吧?要是识相就快些放了我二哥!”
他目中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作势就将长剑往惊羽的脖子送近了些。
惹得惊羽面色铁青。
“哼!”我却不以为意的冷笑,目光直直瞧向他身后,“说大话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瞧瞧自己的身后,看看到头来会是谁死!”
那老三听我说完果然回头。
只不过这一回头,却是直接被击中胸口连着倒退了数步,最后竟连手里的剑也一同被踢飞了。
“惊云!”惊羽惊呼,呆呆的看着眼前。
原来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惊云不知什么时候挣开了束缚,此刻正扶着她,面色凝重道,“你没事吧?”
惊羽连连摇头。
惊云才稍放下心,抬手割断了绑住惊羽的绳子。
“姑娘!”
正当两人打算朝我的方向而来时,却被那群山匪挡住了去路。
这时,那个老三捂住胸口走了过来,“夫人,我实话告诉你吧,今日我们若拿不到赎金的话,只能鱼死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