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下意识的回头，一颗披头散发的脑袋突兀地凑过来，眼睛螃蟹一样外凸，长舌血口喷出的阴寒气息直往肺腑里钻！

云凰跟这颗脑袋大眼瞪小眼。

那颗脑袋见云凰始终没动静，终于忍不住凑到云凰跟前，像活人一样嗅了嗅。

然后趿拉着身子飘远了。

云凰这才发现，那阴魂脖子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那颗脑袋其实是被它捧在手上的。

“吓着你了？”

黎晏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云凰僵着腮帮子回答，“怎么可能？”

黎晏殊突然也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云凰只觉得身体一松，低头自己的双腿居然在颤！

黎晏殊叹了口气，又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是我不好，应该一直牵着你的。”

云凰总算缓过劲儿，甚至忘了甩开他的手，“没什么，只是有些不习惯。”毕竟她前世虽然是身为三系之巅的人物，可毕竟没跟鬼魂这么近距离接触，尤其还来的这么突然。

“那阴魂吸鼻子什么意思？它能闻得见味道？”

“不能。那是魂魄保留的生前的习惯。她只是在感受你身上的气息，确定你是同类，她就走了。”

云凰格外敏感的捕捉到一个词，“同类？”

然后摊开自己的手看了看，说不担心是假的。

毕竟谁也不愿意时刻活在“再过不久变成鬼”的阴影里。

“是这些尸气，让她误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