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要么将谢云弄出来，要么……”芳姨娘说话间就顿了顿，随后就是目光愈发的变得狠辣了起来，朝着谢晚芸一扫，随后就说道，“死人就不会说话！”

那个阴毒的眼神让谢晚芸一时间就不由得愣了愣，这是谢晚芸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随即反应过来，就答应了一声，“晚芸明白！”

芳姨娘随后又是温柔的安慰了谢晚芸几句就离开了，谢晚芸看着芳姨娘的背影，一想到那毒辣的眼神不由得有一些后怕许是想到了什么吧！

只是在哭后甚是觉得疲乏，早早的就由着绿意伺候着睡下了，深夜惊醒，梦中，自己在梁郡王府里头受着严刑拷打，所有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他们要让谢晚芸承认。

后半夜亦是无眠，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一件事情。

在南厢芳姨娘的房里，蜡烛依然还是亮着，忽明忽暗之间就如同芳姨娘的心思一般影绰，心底的疑影再一次被吊了起来。

这样的深夜原本就使得心思愈发的细密了不少，看着站在一旁候着的张嬷嬷，心里的疑影始终挥之不去。

张嬷嬷许是看着天晚了，就端来了一碗安神汤，“主子喝了安神汤，还是早一些歇息吧，已经很晚了！”

芳姨娘原本就看着张嬷嬷的模样不爽，但是张嬷嬷哪里知道芳姨娘的心里在想一些什么，偏偏就碰了那钉子。

那主子手一挥就直接将那碗乌黑的散发着缕缕安神的香气的汤药推翻在了地上，更是溅在了张嬷嬷藏青色祥云下人装饰的衣裳上头。

张嬷嬷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如此，更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主子竟然会是这一般的暴怒，吓得直接就是“噗通”一声就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主子？”张嬷嬷原本也是积年老嬷嬷了，一想都是被主子重用的，平日里头更是舍不得骂一句，态度突如其来的变化张嬷嬷除了战兢之余，心里也更加疏离了一分。

“张嬷嬷，你先前在花房里头根谢晚晴都说了什么？”芳姨娘的眼神里头生出来了一层迷雾，让张嬷嬷也看不清楚，但是话语里头，分明就是怀疑张嬷嬷的忠诚。

张嬷嬷因着年轻时受过芳姨娘的恩惠，所以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跟着芳姨娘，如今竟然被主子怀疑，怎么能不伤心。

“主子，奴婢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当日在花房里头确实是见过二小姐，但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说，主子你怎么能怀疑奴婢呢？”

张嬷嬷说话间就老泪纵横，看起来当真是伤透了心，但是依然还是抵挡不住芳姨娘的疑虑。

芳姨娘的眼神冰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张嬷嬷的模样，倒是愈发的怀疑张嬷嬷这是不是在演戏。

空气之中弥漫着安神汤的香气，依然还是安抚不了芳姨娘躁动的内心，芳姨娘看着张嬷嬷跪在地上许久，随后神色就缓和一些。

伸手将张嬷嬷搀扶了起来，“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罢了，你那么紧张作甚，快起来吧！”

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张嬷嬷年纪又大了，还没有缓过神来，抬头再看了一眼芳姨娘的脸色，心里也删过了一丝疑影。

“起来吧，你都已经伺候了我那么久了，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你，方才我也就是想起来一问罢了，将这里收拾了你就先下去吧！”

张嬷嬷心里越想越是害怕，“下一个会是谁呢？下一个会是谁呢……”谢晚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张嬷嬷的耳边回想。

自己在芳姨娘的身边从一个小丫鬟一直熬到了如今这样的积年老嬷嬷，若是芳姨娘真的起了杀心……张嬷嬷可不想死呀。

张嬷嬷越想越觉得瘆的慌，心里对于芳姨娘的忠心也是在一点一点消减，张嬷嬷收拾完了就回到了下人所巨的芜房里头，深夜无眠的人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