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鹊做官了。”柳白飞低头没看常霜，已弃了算盘拿了笔纸，边说话边写字，也不怕出错。

“药山上的人都是大夫，他们常年在山上转研医术，炼制丹药，时不时下山贩卖，药山人的收入除了买丹药，就是山中草药。”

“药山人人能进，但能拿到东西的人少，药山人住在里面，最熟悉山里，又有本事，药山就是他们的药园。”

“药山人会下山游医，为磨练医术，也为治病救人，也为开阔眼界，挑战疑难杂症，时刻追求医术。药山人除了十恶不赦的人，什么人都医，但有一条铁规矩，从药山出来的人不能为官，大小官都不可以。”

常霜差不多猜到原因，“药山有人曾经在朝为官，懂得官场黑暗，不想与庙堂有联系。”

“不是。”

柳白飞的否定让常霜有些尴尬。

“那是为什么？”

柳白飞抬眼看常霜，“药山横跨大秦和大魏两国，是重要的山脉，因为国界，两国曾经争战过很长时间，两国是各使用药山一边，药山人处于两国之外，不归大秦也不归大魏管。你觉得要是药山人为官，会怎么样？”

常霜这才明白，这确实微妙，药山人算中立者，倾斜哪边都不好。

“李鹊做官了，为了柳絮儿？”常霜心想若是这样，那柳絮儿跟皇帝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失望！

柳白飞道：“也不算是，李鹊有自己的抱负，他一直居住在药山那种与世隔绝的地方，下山做了游医后，见识了外面的天地，最后来到京城，他的想法多少已经有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