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笑容收回了，看是不高兴了，“常小姐，我相公从你进货的价一直不变，但我们拿你的货越来越多，拿货那么多，时间又过这么久了，怎么也该优惠一些吧，我们是老主顾了，常小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夫人……”一旁的下人犹豫好久了，终于忍不住出声要劝。

吴氏一转头，厉眼一瞪，不满道：“主人说话，下人不要插嘴，相公没教过你吗？不要让人家常小姐看笑话。”

下人张张嘴，看看常霜，一脸无奈又窘迫，他不是为自己窘迫，是为这女主人窘迫。

常霜平静地端起茶，轻摇头，眼底溢出笑意，好笑。

饮了口茶，常霜才道：“怎么会？下人也有自己的本分，努力过了也就尽力了。”

常霜这话是对那下人说的，下人知道常霜的身份，知道是自己的男主人一直在仰仗常霜的，这夫人不知好歹，迟早坏事，他想提醒主人，女主人不让他说话，那他也没办法。

常霜接着道：“吴嫂子，是这个理，可我刚才也说了，要谈可以，那也是谈下一次契约的价，现在的契约是定了的，不可改。契约的事怎么能说改就改？轻易就改了还需要契约做什么？你说是不是？”

吴氏笑了，笑中有些冷，“常小姐，是这个理，但是也有另一个理，我相公从你这儿进了这么多的货，还干了这么长时间，于情于理都该降价了，而且我相公帮助你这么多，你家酒业发展起来怎么也有我相公的功劳吧。”

常霜家的事吴氏都听说了，吴氏知道常霜有好手艺，懂得制作各种商品，是个能赚钱的人，但做生意，她还需要男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