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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我再也不想懂这世上任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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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站起来打开了身边的一个棺材,里面果然金光闪闪,全是金子。

但是,正是她的那句话,要钱有什么用,人都要死了。

白长卿用力撑着身体,他即便跪着也没有松开余思翰的手,“傅晏瑾,你竟然背叛了大总统,跟这个女人狼狈为奸。”

傅晏瑾冷冷的看着他,“背叛这个词用的严重了,白师长,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他现在是胜者,胜者自然为王,所以他连解释都不屑。

“傅晏瑾,带着你的人,把这帮人全给我杀了,留下赫连曜和白长卿,我要让他们跟我们的式神女一起沉睡在棺材里。”

傅晏瑾领命,就像砍瓜切菜一样,很快这里就血流成河,这里的白骨又多了一层。

三师长跟这些军阀曾经不可一世,死在他们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像鸡鸭一样伸长了脖子等着被杀。

可是一切都晚了,他们死了,去阴间理论这比烂账吧。

最后,就剩下赫连曜和白长卿。

白长卿怒吼,“傅晏瑾何欢儿,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白师座,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反正我们死的比你晚。猜猜你们守在外面以及驻扎在山下的大军会怎么样?砰,爆炸呀,我要他们死在这山海之间做无主的孤魂!”

她的话音刚落,果然外面轰隆隆的声音如雷鸣,有大炮有火药还有枪声,这些交织在一起,成为一副人间炼狱图。

白长卿后悔死了,可是一切都晚了,他匍匐着,想要去抱住余思翰。

既然横竖是死,和他心爱的小八死在一起倒是也不亏。

余思翰身上的药劲儿褪去了,他看着白长卿,这几个月的时间,这个男人竟然白了头。

白长卿不过二十八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好年龄,可是他的头发竟然如雪一般,刚才戴着军帽还看不清楚,现在因为他挣扎帽子落在地上,才看清是一头白发。

余思翰愣住了,“白长卿,你的头发?”

白长卿看着他被涂抹的红红白白的小脸儿,“小八,真可惜,你是红颜我已经白发,但是你放心,这次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承受的。”

话说完,他用力撑起身体,站了起来。

“小八。”他走过去,一把把余思翰抱在怀里。

余思翰大喊:“你别碰我,我身上有炸药。”

他把脸埋在他脖子里,“跟你粉身碎骨也好,小八,我不离开你。”

余思翰觉得脖子里热热的,是他的眼泪,白长卿竟然哭了。

何欢儿鼓掌,“好个白师座,竟然爱恋自己的小舅子,这真是够滑稽的,不过你们没有机会丢丑了,因为这里就是你们的埋骨之地。”

相比白长卿的披肝沥胆,好像赫连曜就冷静了点。他不是有多爱尹雪苼吗?现在看到爱人有难他竟然不为所动。

傅晏瑾冷笑,“雪苼,你看到了吗?这就是赫连曜,生死关头,他毫不关心你,这就是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最爱的人!”

雪苼神情淡淡的,“那也比你好,傅晏瑾,你不配跟我谈这个问题。”

说完。她转身看着赫连曜,“赫连曜,我有两件事跟你说,第一,我身上有炸药;第二,我弟弟失踪了,傅晏瑾说是你杀了,是吗?”

赫连曜似乎心不在焉,过了半天才说:“你弟弟是被我的人追赶掉落在海里,他的死我不能推卸责任。”

雪苼微微一笑,“行,我知道结果了,既然大家都要死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雪苼,那孩子……?”

“孩子是我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他们两个人的一问一答引起了傅晏瑾的兴趣,他不由得开怀大笑,“赫连曜,你不会以为孩子是我的吧,尹雪苼怀孕都三个多月了,是在封平城破的时候查出来的,你说是谁的,太可笑了,尹雪苼呀尹雪苼,这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爱的男人,你的眼光太差了。”

赫连曜还在震惊中,他看着雪苼,雪苼却不想看他,闭上了眼睛。

只听到傅晏瑾说:“赫连曜,你到阴间去后悔吧,这个女人为了保护你,一次次拿着自己跟我做交易,可我到头来却没有得到她一根头发,你一定以为我跟她睡过吧,你再睡她的时候恶心了吗?哈哈哈,枉她为你做了那么多,可是你却不信任她,这太可笑了。

傅晏瑾觉得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现在解气,他就喜欢赫连曜现在这种无力困顿的感觉,太让人振奋了。

何欢儿已经不耐烦,外面的炮火声也渐渐弱下来,她冷声道:“我们的人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你也别磨叽,给我动手吧。”

傅晏瑾一挥手,他的那四个手下就要冲上来把他们绑起来扔到棺材里。

士兵的手一碰到赫连曜,就响起了枪声。

枪声不是赫连曜发出的,而是从外面闯进来的人,按照何欢儿那完美的计划,死的人都是军阀的人,可是却没有想到,来的人是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男人潇洒的把枪口对准了何欢儿,“好久不见,欢儿。”

刚才那么嚣张跋扈的何欢儿在看到男人之后几乎瘫痪在座椅上,“是你,你没死?”

“你不死我自然是舍不得的,我们的缘分哪里有那么浅。”

“莫,莫凭澜,你到底做了什么?”

听了她的话,莫凭澜缓缓的摘下自己的面具,果然还是那张妖孽的脸,只是从额头往下,一直蔓延到鼻子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我的欢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不如你过来,我们叙叙旧。”

莫凭澜逼近赫连曜,“把她从那个水晶座上弄下来,那里有机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何欢儿手里,却没有看到傅晏瑾已经偷偷转到雪苼身边,把她给挟持住。

“傅晏瑾,你在干什么?”最先发现的还是小八。

傅晏瑾一步步退后,把雪苼弄到了一个打开的棺材里,他对赫连曜说:“原来你是在利用我们除掉了这些军阀,赫连曜,还是你狠。”

白长卿也愣住了,既然赫连曜早就洞穿何欢儿的阴谋,为什么要现在才出手?

赫连曜冷冷一笑,“跟你想的一样,天下的势力太分散了,是时候该归拢归拢了。”

傅晏瑾在问,其实每一句都是说给雪苼听的,“你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所以她也是你故意让我们抓来的吗?”

赫连曜一点都不推卸责任,“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早晚都要有这么一天。与其天天跟放老鼠一样防着你们,还不如一下来个痛快。”

傅晏瑾在雪苼耳朵边低声说:“听到了吗?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他利用你,甚至在你怀着孩子的时候还利用你,尹雪苼,你真可怜。”

雪苼在地牢里那点抓不住的东西终于抓住了,在去王家庄路上他的犹豫不决,原来是这样。

不过这才是赫连曜,是她第一次遇到的那个赫连曜,冷血冷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从来都没有变过,也许那颗心也并没有因为自己而捂热。

雪苼微微一笑,她轻飘飘的对傅晏瑾说:“这没毛病,有这样的机会你不也会利用我吗?”

傅晏瑾心很疼,“雪苼,你还是不懂我。”

“对,我不懂,我不懂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也不想懂了。”

赫连曜始终冷眼看着这一切,哪怕心里火烤油煎,表情也没有一丝的泄漏。

有什么好后悔的有什么可煎熬的,既然当时做了他就要负起责任,如果雪苼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愿意以命相陪。

每一场战争都不一定非有个胜利者,就像今天,虽然赫连曜保住了云州拿下了霸业但他注定失去了尹雪苼。

齐三宝举枪瞄准傅晏瑾的眉心,咻的就冲他而去。

傅晏瑾一偏身体,子弹射入他膀子里,忍着疼,他忽然一把撕开雪苼身上的红衣服抱着她跳入到棺材里。

红衣像棺材盖盖在上面,跟着砰一声,爆炸了!

滚烫的硫磺味把这间充满死气的冰屋子似乎点燃了,爆炸的气浪夹杂着冰屑直往人脸上冲,而浓黑的硝烟暂时遮挡了人的视线。

“雪苼!”赫连曜一声嘶吼。就要冲过去。

齐三宝死死的抱住了他,“少帅,不要过去。”

趁着这慌乱,何欢儿逮住了这极好的机会按了山洞的机关,她的整个水晶宝座都沉了下去,而山洞的门也慢慢下沉要关死。

也只知道从哪里来的水一层层漫上来,还夹杂着不知名的气味,莫凭澜大喊:“有毒,快退。”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当初从莫府找到天女会的总坛时候也发生过,看来天女会总坛就是这里的缩小版是仿照这里打造的。

十几个壮汉扛着青铜门让将军们先出去,白长卿知道问题出在这红色衣服上,就撕了余思翰的衣服扔到水里,也不管他挣扎喊着雪苼就率先抱着人跑了出去,跟着莫凭澜等都撤了出去,而赫连曜却还在和齐三宝撕扯,他要去看看雪苼。他不相信她就这么没了。

“少帅,少帅,夫人都已经被炸成齑粉,求求你,快走吧。”

“不,我要去,我说过的,即便雪苼死了我也到黄泉陪着她,你放开我!”一声怒吼,就像被刺伤的野兽,屋顶的冰都被簌簌的震落。

齐三宝哪里还顾上那么多,眼看这这水就漫到了腰眼儿,而青铜门马上就要关闭,十几个人正使吃奶的力气躺在地上撑着,要在再磨蹭下去就真出不去了。

伸手在赫连曜后颈上痛劈了一掌,他把人给拉出了冰室。

青铜们落下的那一瞬间,整座山都在颤动。

莫凭澜大声喊:“赶紧下山。怕是这里建造的时候结合了地理环境,要引发地动。”

齐三宝背起赫连曜,冲下了山去。

山下,蓝子出早带着人等候了,此时山上的水倒灌下来,死去的尸体都漂浮在血水里。

他们在离开了这里不久,身后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跟着碎石砸落,山塌了。

这一年的二月二,对海城人来说是个噩梦。

他们有的还在吃饭有的在逛街,有的才茶馆听书有的在谈情说爱,一声山崩让他们齐齐望着藏马山方向,却不知道他们是从死神手里逃出来的。

如果没有赫连曜和莫凭澜的周密计划,这座美丽的城市就会被夷为平地,几万百姓葬身。

可是他们活下来,却有人死了,雪苼被埋在那座大山里。连尸骨都找不到。

白长卿趁乱带着余思翰逃走,赫连曜一场重病烧了五天五夜,等他醒来,雪苼已经埋在了尹家的祖坟里。

身边有她的爹娘,她再也不是无依无靠的小孩,她会过的很幸福。

春雨贵如油,可是今年的雨呀,却带着怎么也清洗不掉的血痕。

大概很久以前了,赫连曜还记得,他打马踏青,怀里用红披风裹着一个雪一般的可人儿,她娇娇气气的说,“你别抱的那么紧。”她还说:“赫连曜,你凭什么剥夺别人的生命。”

很多很多,回忆要把他给压垮,傅晏瑾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捅着他,“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在封平怀的”“她为了你不择手段的利用我”“她为了你什么都肯做”“她不让我碰一下”。

赫连曜呀赫连曜。你欠尹雪苼的是命,这条命先寄存在这里,何欢儿没抓到,你没资格死。

赫连曜躺在雨水里,看着那雨慢慢变成了雪,真好,二月还下雪,他第一次正式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天气。

那天,她一身白衣狼狈不堪,坐在车里怯懦又好奇的看着他。

少帅,赫连曜,哥哥,老公。

可惜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这么叫她。

抹了一把脸,他娘的这些湿乎乎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一把尖刀捅入胸膛,他要的是血不是泪。

鲜血汨汨流出,和雪水混迹在一起。

现在舒服多了。他继续躺在墓地前,看着头顶出现一把伞,然后是一双秀气的穿着皮鞋的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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