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长。”我走过去，疑惑地开口，“你怎么在这儿？”他没去作词或者编曲什么的吗？

“我没有参加活动，就算当个观众了吧。”李温衍抬头看着我，淡淡地笑了，“不璃，你准备得怎么样？”

“挺好。”我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秦……嗯……”

我的话语突然卡壳了，因为我正在思考着合适的称呼。

秦以律？连名带姓地称呼他似乎不太好。秦先生？在这样的场合有些不适合。绿学长？他好像说过他不算是我的学长。绿？这样似乎又有些太冒昧。虽然以前独处的时候有这样喊过，但现在毕竟大庭广众的……嗯，毕竟李温衍在这儿。

突然发现，称谓还真的可以算是一门艺术了。

“直接喊我绿就好了。”秦以律接下我的话，避免了我继续卡壳的尴尬。

“嗯，绿。额……我刚刚想说什么来着……”我挠了挠头，好吧，看来这份尴尬是无法避免的了。

“噗。”李温衍和秦以律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让我很是不好意思。

“呐，总而言之，等会儿你看着就好了。”我羞赫难当，对着李温衍说了一句话之后便快步匆匆走向门口，“我出去遛一圈儿，你们俩慢慢玩。”

李温衍对着我离去的背影无奈一笑，随后看向秦以律：“没想到你会出来。”

“真巧，我也没有想到。”秦以律耸了耸肩。

“你们认识？之前见过？”李温衍问道，声调如往常一般。

“你猜。”秦以律言简意赅，走到了一旁的钢琴边，掀开钢琴的盖子坐下，动作行云流水般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