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没有继续问，只点点头，她对这些原本也不感兴趣，不过是职责所在多问一句罢了。

“殷夜有没有再给你打电话？”

“前几天打过一个，扯一些有的没的，天气转暖，要我多出门走走什么的。”

凯尔点点头，“或许是我想多了，外面的人传他有很多女人，我不太放心。”

月舞轻笑，“你结婚之前，身边的女人还少吗？”

凯尔尴尬地笑笑，月舞刚走出书房，电话就响了，是殷夜打来的。

“明天上午十点，我来接你。”

“殷夜，要去哪里呢？”

“带你去看一个别开生面的展览。发到你的邮箱里了，先看看吧。”

“哦。”

“你不会没有时间吧？”殷夜问道。

月舞对这个男人没有意思，但殷夜对她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拒人千里有些说不过去。

况且，月舞总觉得，欠了他人情，什么时候欠的，说不上来，不是因为那颗黑珍珠，或许是殷夜时常的联络，让月舞对他有了普通朋友一样的感触。

“有，明天有时间。”

“那好。”

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是一个纹身展，月舞看着邮件里的内容，一个叫加西亚的纹身师开的一个个人纹身展。

这倒有些稀奇，看着宣传资料里美轮美奂的纹身，勾起了月舞的兴趣。

月舞脑子里自动想到了骆云川胳膊上的古怪的纹身。

“纹身展，怎么展览呢？是模特吗？”

月舞问一旁开车的殷夜。

“模特，也有普通的图片，还可以现场纹身。”

“我在网上看到一些大面积的纹身的图片，真是叹为观止。”

“纹身是一门艺术，把人体当做画板，在上面描绘千种心情，万种思绪。”

月舞嗯了一声。

“你不赞同吗？”殷夜看了一眼沉静的月舞。

“我只觉得你的中文真好。”

殷夜扬起嘴角，“你喜欢纹身吗？”

月舞摇摇头，“怕疼。”

“女孩子为了美什么都顾不得了，怎么会怕疼。”

“如果身上有疤痕什么的，倒是可以考虑纹身遮盖一下，不过还好，我不需要。”

殷夜眼睛发光，“可以想象，你陶瓷般的肌肤必定毫无瑕疵。”

月舞一阵尴尬，没想过殷夜想到的是这个。

殷夜轻笑一声，“抱歉，月舞，我冒昧了。”

月舞摇摇头，一个玩笑而已，她不至于这么小气。

加西亚和殷夜认识，两人见面寒暄了一番，加西亚超出了月舞对纹身师的认知。

一个非常斯文，秀气的拉美混血，皮肤带着棕色，让凌月舞想到骆云川，但后者是后天形成的，上次见面，觉得他白了不少，谁知道曾经在哪里晒成古铜色肤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