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的窝囊都在那个地方受了,他发誓一定要还回来的,如今为了赶去漠北,他还不得不做一次亏心事,偷马。
第一次做这种事,并不是那么的得心应手,还被主人发现了,当街叫嚷,沙玛怕惊动官府,打马就跑,跑出了好远还没是惊魂未定的。
一鼓作气,连夜的赶到了漠北。进了漠北城就去了县衙击鼓,声称要见这里的郡守。
衙役见他一身褴褛到没放在心上,推着他离县衙远一点。“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了,这会谁还坐堂。”
沙玛憋了一肚子气,大声骂道,“若是不把你们的郡守叫出来,老子就硬闯了,出了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衙役没见过这么不是好歹的人,心里还咒骂着不知道哪来的疯子。
沙玛所幸也不和他叫板,三两下将他制服,就往后堂跑去。倒真是一个人大闹漠北城县衙。
他的大吵大闹惊动了郡守,郎显祖。
这个郎显祖昔日是关立仁的部下,伯都收复后,漠北的许多地方都换了关系的人。此人为人勇猛正值,十几年间将漠北一个小城建设的井井有条,山匪,牧民没人敢来骚扰漠北城。
前些日他刚刚收到关立仁的来信,让他帮忙留意董骁的下落。若他到了漠北,请他帮忙照顾。
董骁,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中原朝的武状元,董聿霖的儿子,虎父无犬子。若能有幸认识一下,到也无憾。
今日公务较少,他早早的就回去了休息,正在半梦半醒中听到了打斗声。忽的从床上爬起来。
此人在这做了十几年的郡守,一身的武艺无处施展,如今听说有人擅闯衙门,他二话不说披上衣服就出来了。
沙玛正被衙役们缠做一团,他无心恋战,只是希望快一点见到这里的郡守。
“郎显祖......”沙玛不管不顾,大喊他的大名,如今迫在眉睫,他不紧着时间,万一他逃出来被发现了,那董骁他们就危险了。
郎显祖听到有人大呼其名,态度如此嚣张,到要教训下这个人,二话不说就,加入了战斗。和沙玛缠斗了一起。
沙玛,累了一天,又饿着,体力消耗殆尽,不是郎显祖的对手。
郎显祖见他这么年轻的人,居然敢闯郡守府,不管什么原因到是对他的勇气存了一丝敬佩。
郎显祖围着衣衫褴褛的沙玛左看右看,“年轻人,也夜闯郡守府的罪名你担得起吗?”
沙玛也不和他客气,唾了一口,“老子刚从死人堆爬出来,这又算什么。”
郎显祖到笑了,“有勇气,说吧,深夜来郡守府找我干什么。”
沙玛看看他,眼前的这人就是郎显祖,可信吗?
可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况且一城郡守谁敢假冒,那是杀头的大罪。
他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玉佩,小心翼翼的递给他。
“有人让我拿着这个东西来找你救命。”
郎显祖看了一眼玉佩,上官那两个字清清楚楚,他诧异的看着他,“这个东西你是哪来的?”
沙玛上来了脾气,“都说了受人所托,赶紧的派人跟我走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
沙玛简直要骂娘了,这个婆婆妈妈,这时候谁还能开玩笑不成。他无奈起来。
“董骁,董聿霖的儿子,这块玉佩就是他的。”
“你是什么人?”
沙玛恨不得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他带兵去救援,却还是回答了他。“我叫沙玛,平城沙玛。”
“沙吉汗是你什么人?”郎显祖追问着。
“他是我爹......我说郎大人,你是救还是不救,时间真的来不及了。”
“既然如此,恕郎某先派人去点兵,稍等片刻,我们一起出发。”
沙玛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几日的辛劳没有白费。
他又叫住正要走开的郎显祖。支支吾吾的,“郎大人,既然点兵还要一会儿,你看能不能先给我准备点吃的,我这都饿了一天了。”
郎显祖噗嗤一声笑了,却还是不忘吩咐人给沙玛安排吃食。这小子倒是有意思,刚才还火急火燎的,这会儿还惦记着吃,可见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