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终究是失去小颜了。

早在前一世，他设下陷阱的时候，他就知道再也无可挽回。

可他终究还是不甘心的。

他不甘心为什么小颜能原谅君慕寒，却不能原谅他？

为了挽回她，做了多少事，付出了多少代价，可她从来不知道，也从来不想知道。

夜璃忽然低低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直到最后，笑得满目猩红。

“小颜，我原本一直想着，我要挽回的一定要是一个完整的你……”夜璃满是猩红的眼眸里渐渐多出了一抹诡异莫测，“可如今看来，我是没办法得到完整的你了……那么，得到你的人，也是不错的……”

她已经成为他的执念。

若他放弃了对她的执念，他便完全失去了方向，甚至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放弃她的。

哪怕……最终让墨颜变得不再是墨颜……

墨颜心底忽然升起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夜璃轻声道：“伽蓝，你帮我杀了君慕寒，我就告诉你，真正的圣女在哪里？”

墨颜面色一变，冷纤华面色也变了。

“夜璃，你想干什么？”冷纤华一边厉喝，一边摇摇晃晃地站起，面色狰狞得可怕。

夜璃眼底一片冷漠，连眼神都没施舍冷纤华一下，他依旧盯着面前那个神色莫测的巫族族长，一字字道：“伽蓝，这世间只有我知道真正圣女的下落，你帮我杀了君慕寒，我给你圣女的下落，你找到她，便能实现你心中多年的夙愿。”

“是吗？”伽蓝站在那里没有动，眸色却一分分地冷了下去，“本族长又怎知，你会不会又给本族长弄出一个假的圣女？”

夜璃突然掌心一翻，手里多出了一个红色的晶体圆球。

“这里有一段乌达最后的预言，你先看看——”

然后拎起圆球朝伽蓝丢了过去。

伽蓝伸手接住，他认得，这是乌达的预示水晶球。

他将手掌托于水晶球底，静静感受到了里面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