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经历了许多，时间却过得缓慢。

“喂，你……”男生处于变声期的声音沉哑，“你不走吗？”

乔妤一愣，直起脊背扭过头去。

空空荡荡的教室里，男生正站在门口，单手插兜，逆光站立。

“唔……毕竟马上就要离开了，就当我是……提前怀念一下？”

平时没什么感觉。

当教室真正空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每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内回荡，显得十分清晰。

“嗤——”

裴弋不屑的笑笑，“你能有什么怀念的？”

这些年，在这所学校里的糟糕记忆，难道还不够多吗？

听到裴弋的话，乔妤沉默了下。

裴弋抿唇，懊恼的皱皱眉，该死！他本来不想这么说的，只是习惯性的，用冷漠的语气，去面对任何人。

“我……”他张张嘴，想要道歉。

忽然听到一声轻快的笑意传来，冰蓝色的眼瞳转了转，循声看去，就见少女好看的桃花眼弯弯，眼底笑意盈盈，如水波荡漾。

心里塌陷下一块。

乔妤捧着下巴，懒洋洋的回忆，“为什么不呢？虽然那些记忆糟糕，却能让我变得更加坚强，刀枪不入。而认识了你们，就是我这整个高三生涯，最宝贵的收获了。”

最宝贵的，收获么？

裴弋耳根微红，自动自发的忽略了乔妤所说的‘你们’，他眼帘颤了颤，哼道：“算你有良心。”

乔妤挑挑眉，觉得这样的裴少爷还挺可爱的。

就听裴弋僵硬的问，“你……你以后想去哪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