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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是你救我回来的？”

精神好些之后，她询问道。

花思南一边收碗，一边点头，

“我赶到夜城时，街上空无一人，我去了景王府，没有找到你们，然后我寻着城内响起的爆炸声，刚一到宫门前，就看见有个黑衣人要杀你，我就挥鞭杀了他。”

一想起那日在宫门前要杀凌灵的黑衣人，花思南清澈的双眸便覆上了一层杀意。

凌灵目光一滞，她看着眼前的少年，许久不见，他又长高了不少，清秀的脸庞虽仍有稚嫩，也是英气逼人。

她想起下山之前他的武功，再斟酌了他方才的话，

“小南，让小灵姐姐看看你这段时间的进步？”

花思南一听，眼里本来的兴奋忽而被冷静替代，

“小灵姐姐，你刚醒来，要不等你身子恢复了些，我再让你看看我的进步？”

“我就坐在屋内，你在庭院里就行。”

她苍白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清冷明亮的眸子目光定定的看他。

花思南一时无言以对，他妥协地为她披上厚重的斗篷，将她扶到门口坐下，确认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后，花思南取下别在腰间的鞭子，推门走入庭院中。

深冬时分，锦华山上一片银装素裹，庭院里树上地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

花思南立在白雪之中，对着凌灵笑了笑，下一瞬间，他猝不及防地将手中鞭子一挥，一眨眼，一棵的大树被鞭子打断了数十根粗壮的枝干，积雪和枝干掉落在地，发出闷响。

斗篷下的双手紧握，凌灵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一招一式。

她清楚花思南的实力，也了解他的资质和进步速度，之前她在锦华山上时，小南的进步速度虽算得上快，但也不至于说是飞速进步，可为何就在他们未见面的这段时间内，他竟然提升了两到三个高度？

凌灵敢说，此刻的花思南已然达到了夜茉的水平。

“门口风大，怎么坐出来了？”

卫繁华拿着一个信封走到凌灵身旁，又拿来一个暖炉让她抱在怀中，

“你身子虚弱，不能受凉。这是霍云托我交给你的信件，他如今正在药阁内调养身子，受不住山上这大雪天。”

凌灵将信拆开，垂眸看信。

信是齐义让青风带来的，信上提到了半个月前夜城的那场厮杀，荣耀为救瑾容，死在了慕初颜的剑下，慕枫将青风青流及门内众人带走治疗；因凌灵的失踪，明月城重新让白逸修全权管理；而宫门厮杀过后，白逸修暗地里一直派人在寻找凌灵和白非夜的踪迹，除了他，慕枫也派出了手下所有人，全面在明颜大陆上明里暗里寻找……

看完信后，凌灵把信揉成一团握在手中，苍白的小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唯有一双清冷的眸子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