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人一见，都怯怯地往后退了退，靠墙站着。

最近，顾霓裳变了，她是真的变了。

以前的她永远都守着一个角落，对于别人的打骂，她从不还手，当然，也还不了手。

根本就不像现在这样。

气氛冷却，有人举了手，容裳侧首看了过去，目光却是极其的冰冷。

那人和她对视了一眼，莫名打了一个冷颤。

“顾霓裳，是——”就要跟她说桌子上的字是谁写的时候，隔壁班的人突然冲了出来，站在他们教室门口就喊了一句。

“你们听说了吗？美术系的沈婷要退学了。”

退学？

容裳一听，眉梢一挑。

“为什么退学？”她下意识问了一句，那人立即朝着她看了过来。

“我听沈婷身边的好朋友说，她周六晚上在酒吧被几个男人侮辱了。”

“啊，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妈诶，好可怕！”

吵闹的声音再度将她埋没，容裳退后一步在椅子上坐下。

她看着人群，目光不咸不淡。

原来是因为这事。

不过半天的时间，关于沈婷在酒吧里出的事立即在学校里传开。

有同情她的，也有说她活该的。

当然，她到底有没有被那啥，没人关心。

他们关心的是还有没有更爆炸性的事情。

而这，就是人性。

下午，容裳在灭绝师太的课堂上睡觉被她叫出去走廊里站着。

那会阳光正好。

不远处的篮球场上，北陌和他宿舍里的人又在打着篮球。

容裳闲来无事，便一边看着一边玩手机。

没过多久，一条短信发进来。

容裳点开看了一眼，上面写着：【顾霓裳，我为我之前对你做过的事情说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