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枪打进自己的心脏。

毫不留情。

容裳应声倒地。

盛长笛吓得瞪大瞳孔，“……”

男人先是愣了一下。

尔后，他狂笑着。

好，好啊！

真敢开枪。

走上去，男人稍稍俯下身去。

在盛长笛几近崩溃的时候，他已经伸了手，用两指挑起容裳精致的下颌。

“盛长安啊盛长安，我该说你真的很傻吗？”

傻乎乎的，才相信她的死真的能换来盛长笛活着。

起身，转了转脖子。

安东伯爵一回头，凌厉的目光直逼前面的盛长笛。

那会，他一抬手，身后的手下放开了他。

盛长笛痛不欲生。

眼泪夺眶而出的瞬间他已经跪了下去。

“姐。”

“不要啊姐。”

为什么。

为什么要开枪。

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换他。

不需要的啊。

盛长笛觉得，他烂命一条，根本不值得盛长安拿命来换。

他又哭又叫的，撕心裂肺。

男人看在眼里，嘴角一扯。

目光冷漠。

心里有着……说不上来的痛快。

他知不知道。

那天风凌雪死的时候，他比现在的他还要痛上百倍，千倍，万倍。

都是他害的。

视线里。

那少年匍匐在地板上，一点一点费力前行。

绝望的目光盯着地上女人的尸体。

盛长笛真的觉得，有一瞬，他崩溃到要疯。

“姐，姐。”

很快爬到她身边去。

盛长笛抬起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拍了拍女人原本干净的脸。

“姐，姐你醒醒。”

醒醒啊。

“别吓我，你别吓我。”

“你快起来啊。”

无论他怎么叫，已经阖上眼眸的女人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鲜血一点一点染红她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