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光。

他回头，往高楼看过去的时候。

什么都没有。

太高了，看不到。

只是……沈师傅抓了抓头发。

莫名有些烦躁。

难道，他刚刚是在做梦？

会不会，他根本都没上去过？

可是……

【你们要了我的命，现在还想霸占我的家，让我无家可归。】

冷厉的嗓音再从耳边响起，沈师傅想到刚才那柳絮一脸恐怖的样子。

他哆嗦一下，心里知道。

那不可能只是一个梦。

他是真的真的，撞鬼了。

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后来又没死。

“沈哥，快走啊。”

工人的声音将他从遥远的思绪拉回。

沈师傅回过神来，他抬头看过去。

点头，“好，我马上就来。”

很快，底下的工人都走光了。

前面的建筑，二十八楼的另一个窗口。

容裳看着底下如蚂蚁的人群正往大门移动。

知道沈师傅已经没事了。

她抿抿嘴唇。

身后有风吹来，容裳轻而易举地捕捉到那一丝动静。

她一下收回视线。

猛地回头。

长长的发丝已经飘到她脸上去了。

很痒。

容裳眉头一皱。

手一抬，用力一抓。

一下就是一把。

柳絮很生气。

她磨磨牙齿，表情扭曲。

“是你，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又是这个洛心蝶。

呼。

狂风吹来。

柳絮来到她面前。

丑陋可怕的脸出现时，容裳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她很狂躁，而她却很淡定。

“你想杀他，我想救他，各凭本事。”

各凭本事？

柳絮气得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