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很舒服,天气很好,虽然是冬天,日头晒下来也是暖暖的,南方的冬天其实不会很冷,就这时候,园子里还能开着花。
前面有些人声,大树挡着看不见都是谁,花泣无聊了多日,好奇便走过去看看。
拐过小径,便见前面的花亭里有好些人,有男有女,男的在吟诗作对,女的在一旁端茶送果,甚是欢乐祥和,花泣转身,不想跟不认识的闲扯,叶青林说过,不要与任何人交往,不要相信任何人,在一起这么久,自己的夫君说的话,好像从来没有哪次骗过她。
一想起叶青林交代的,花泣就赶紧往回走,还没走远,后面就有人喊了声:“嫂嫂”
花泣回头,见是一个女子,虽不是天资绝色,也算端庄秀丽,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不会是下人,再听她开口喊嫂嫂,应该也是内宅女眷。
“这位妹妹如何称呼?”花泣停下来转身微微笑着问。
“妾身是二房王氏,夫君遣我来请嫂嫂过花亭同聚。”
原来是子俞的侍妾,刚才那人堆里竟然有子俞么?花泣很矛盾,不知该走还是该留,走了极不礼貌,留下来,叶青林要是知道她见过子俞,又该闹了。
“嫂嫂?”王氏半蹲着还没起身,花泣却好一会都没反应。
“哦!有劳妹妹了。”花泣赶紧请了王氏起来,过去就过去吧,那么多人,又不是只有子俞一个,再说她还欠子俞一个道歉。
花泣跟着王氏缓缓走进花亭,子俞便和一众男子及近旁的女眷给花泣行了个礼,花泣也微笑着稍稍回了个礼,便在子俞让出来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有意无意的,子俞总是会偷偷看一下花泣的肚子,大约是心里还没过去,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这样成了他的大嫂。
“大嫂是饱读诗书的奇女子,各位兄台不妨出个题与嫂嫂对上一对。”子俞见着花泣很是高兴,是许久都不曾见了,因为各种的不便,今日能遇上,着实开心。
“二弟这是在取笑妾身了,论才学,二弟是榜上解元,妾身怎敢在此班门弄斧?”本是想自谦一番,话一出口,才觉得的不妥,子俞的解元,是他们之间的都不想提起的梁子,之前好不容易将误会消去,今日不知怎的,就说了出来,马上看向子俞,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微微淡去,心里一急,又补了句:“子俞......我......”
旁边其余男子还不觉什么,只是寻常清谈,子俞的那几房妻妾却瞬间变色,听的明白也看的明白,大嫂竟然喊她们夫君的小字,子俞,可不是谁都能叫的。
花泣不知道那些女人集体的心思,只是心疼子俞,自己被安排着塞了四房妻妾,还要被逼着去连中三元,这些事情,有没有人问过子俞他自己愿不愿意呢?
“大嫂难得与我们相遇,又来取笑子俞才是。”子俞整理了思绪尴尬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