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见叶青林突然提起“天降神雷”,一个个开始惶恐不安,那东西超出他们能理解的范围,不免恐惧加深,当真就开始放下兵器。
“秦书玉将他们清出去!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郡守大人,日后胆敢再派兵前来,就不用回去了!”叶青林极为不耐,说完便挥袖转身,自行入了厅中。
官兵很快被杜鉴领着人清理出去,府里的下人也一个个被驱散开,瞬间又如同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花泣入了厅中,她觉得有必要提醒叶青林,那是子俞的母亲,儿子找母亲天经地义。
“你把臻氏还给子俞吧!”本就还堵着气,花泣语气并没有多好。
“是他让你来跟我说的?”叶青林见她进来本想近前想再哄哄她,却不想她居然是来说这个。
她见过子俞,难道不是么?
“不是,只是我觉得你没有权利关着子俞的母亲!”
“我不想和你理论,此事你不要插手!”叶青林语气也明显冷厉起来。
“你!”花泣感觉自己简直要被他气炸,怒火一上来,连头痛都发作了,也不知为什么,很痛,痛到她一个站立不稳,就往一边倒去。
叶青林本也在生气,见她往晃了晃,急忙上前接住了她。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叶青林见她那痛苦的样子,不像是故意闹腾,心里顿时就紧张起来。
“不要你管,你给我走开!”花泣很艰难很用力的咬出几个字,还抬起同样无力的手去推他。
气啊!
“秦书玉!”叶青林抱紧了花泣,对着外面喊秦书玉,让他去叫郎中来。
将她放到一边的软塌之上,她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
郎中来看过之后,顾不上说话,就急急忙忙提笔写下方子,秦书玉飞奔出去抓药。
郎中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坐下给花泣的头上四周按来按去,随后便开始聚精会神的施针。
等过去半个时辰之久,细细的银针拔下来,针头已经黑了一截,花泣这才感觉好了些。
“公子,夫人这头疾时日已不短,缘何到如今才发觉?”郎中忙活了这甚久,才得空开口。
“这......老掌柜的可有根治之方?”叶青林心疼难掩,他也不能去和一个外人说,那毒是当初这倔丫头自己吃下的。
“老朽无根治之方,只能等发作那时施针,却也仅仅只是缓解。”郎中摇摇头,看样子很是无奈。
等送走了老郎中,秦书玉就被叶青林喊到跟前,这个秦书玉,说他知道方子,还给吟儿熬过解药,可如今时不时的发作,又是为何?
“秦书玉,吟儿的毒,你不是说有办法解么?”叶青林语气之中明显有些责备之意。
“大公子,确实是按照我长亭叔当年的土方子解的,幼时她解过之后便再没复发过,如今也不知是为何!”秦书玉比谁都急,花长亭已经去世,如今也找不了他出来问,但自己确定就是花长亭当年的方子。
花泣被叶青林抱回了房里,让天玥小心伺候着,便去了前院和秦书玉研究花长亭留下来的土方子。
被郎中施针过后,花泣显然头没有那么痛,但觉得很累,便躺在了床榻上闭目养神。
房里有脚步走动的声音,她以为是天玥在忙碌,也没理会,到榻前传来一人说话的声音后,花泣才睁开了眼。
晴然站在她的床榻前,没有唤她自动进来了,若是来请安表示关心,那也无所谓,让那妖女去演,只当看不见便是。
可那妖女不是来请安的。
“夫人!奴婢来伺候你。”晴然不是低声下气,而是平气之声。
“出去!”花泣一见那令人厌恶的神情,就觉犯恶心,低沉的吼了一声。
“唉!夫人缘何不能想开些,我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爱慕公子的高才俊美,不求名份,让我呆在公子身边伺候便好,天下那个男子没有个三妻四妾,夫人曾经也是妾,当会理解我的难处才是,夫人也应该知道,我与公子有救命之情,公子绝不会让我出府,夫人身为叶府当家主母,理应识大体,给自己夫君体面,我说的对么夫人?”
“本夫人让你出去,耳聋了?”花泣坐了起来,下榻,穿上了鞋子,走到晴然面前,眯着眼看她。
“夫人......”
“啪!”
一声脆响,晴然话还没说,就被花泣一巴掌拍了过去,晴然那白嫩的脸上五指红印立现。
正打算回到床榻上躺着,转身瞬间,眼角闪到房门外,站在那里正想入内的叶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