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睁着两只浑浊的眼看向门外,双手负在背后,腰间裹着一块厚厚的绒毯。
门外赫然出现一张老脸!
嗬!
“你是何人?”
“在下郭墨前来应聘西席。”
教书先生哦,陈伯将门打开一点,请他进来,对着廊下玩球的孙子喊了声。
孙子抱着球蹬蹬蹬跑来,甜甜喊了声“祖父。”
“乐乐,送客人去找问儿姑娘。”
“好。”乐乐抱着球迈开步子。
郭先生道了谢跟上,低头和乐乐聊天。“多大啦?”
“三岁!”
“识字吗?”
乐乐摇头,不知道识不识字跟玩耍有什么关系,球在他脚上像毽子一样飞舞。
“祖父腰疼吗?”郭先生声问道。
“嗯。”乐乐瘪嘴应道。
“不过祖父不怕痛,乐乐给呼呼就好了!”
孩子真是天真善良,如果所有的孩子都像乐乐一样无忧无虑,多好。
“到啦,问儿姐姐就在里面。”乐乐抱球在胸前,对郭先生鞠了一躬,“先生我去踢球了。”
郭先生点头,“去吧。”抬步进了院。
……
东府闹哄哄接二连三倒了好几个人。
“老太太!”
“祖母!”
“三夫人三老爷!”
阮妙晴和阮道眼疾手快稳住阮老太太,大夫人在一旁搀扶三夫人,阮延哲摊在椅中神志不清。
“娘,得请大夫。”阮妙晴和阮道协作扶老太太在罗汉床躺下。
大夫人掐了三夫人人中好几次仍不见效,婆子点燃艾叶在阮延哲鼻下吹,不起作用。
“可是衙役还等着咱们去府衙认领妙仪……”大夫人此刻脑中乱成一团,顾了这头另外一边就会有懈怠。
“娘您去府衙,我和姐姐在家里照应。”
阮道站出来,妙柔妙露两个瘪嘴要哭,他塞了两颗同窗送的糖果到两个姑娘嘴里。
眼下也只能如此,大夫人匆忙裹上披风由婆子搀着上了马车。
“芳仪啊,我的乖孙女……”
老太太呓语,喊的却是早逝的大姐。
阮妙晴和阮道相视一眼,吩咐丫鬟婆子烧水请大夫,井然有序。
……
“死了?”
阮妙菱正临摹三德府的暗道舆图,闻言停了笔,阮妙仪做了什么竟提前触发了死亡之轮。
“徐亨呢?”
问儿回道:“往府衙去了,听说十分狼狈。”
“她昨天都去了哪些地方?”
阮妙仪昨天在西府外徘徊的事情早就被躺在墙头偷懒的寒十四知晓。
“黄昏时去了守备府,不过没让进,后来租了马车,寒十四半路饿了便懒得追。”
问儿答完,把郭先生前来自荐的事情说了,又讲了件奇怪的事。
“郭先生说陈伯的腰痛很严重,需要请大夫瞧瞧。”
陈伯身体硬朗,前阵子还大战徐府家丁,腰痛难道是旧疾?
阮妙菱沉思片刻,“那就请大夫,说我身子不适。”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il}》,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说,聊人生,寻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世宦》,”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