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妙菱吗?
贺芳年抚额,一想到这个小姑娘就很头痛啊,倒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她弄出来,却件件都和她有关。
干笑着道了几声“还好”,就见贺明琅挎着百宝囊两手抓着房门,艰难地抬脚翻过门槛。
贺芳年问道:“做什么去了,又弄得脏兮兮回家?”
贺明琅的百宝囊里塞满了桂圆花生还有瓜子,都是街上置办年货的百姓们送的。
“和皮小六他们玩呀!”
进来了,他才发现屋里多了两个陌生人。
听见爹介绍那个瘦巴巴长胡子的男人是阮家大老爷,而坐着像尊雕塑的男子是阮家大公子,贺明琅睁着大眼睛认了一会儿,才过去给阮延起行礼。
“琅儿见过阮伯父!”声音甜甜,笑容逐渐放大。
阮延起含笑点头,问道:“琅儿手里拿的是何物?”
“哦,这是徐窝囊给我爹的信。”说着挨蹭到贺芳年身边。
贺芳年解释道:“徐掩家的二公子,徐元,下半年才收作学生,文采很好。”
“那匹老马能力不咋样,没想到教养儿子挺有一套。”
提起徐掩,阮延起与贺芳年一样,都是不屑。
可惜贺明琅年纪小,不懂他的意思。
“阮伯父,为什么要骂人是马呢?”
阮延起伸手摸摸贺明琅的圆脸:“因为马不停蹄啊。”
转头对贺芳年道:“徐掩汲汲钻营,嫌弃礼部的坑太小容不下他,整日在兵部那人跟前跪舔,失了骨气。”
贺芳年道:“且让他自己闹腾,天生就是闲不住的命。”
阮延起问道:“对了,此次你调任到何处?几时启程?”
“汝阳,过了初一就走。”
背书的阮正讶然,看向阮延起。
阮延起收敛惊讶的神色,“贺老弟啊,这两年为了我二弟的孩子,你费心了。”
“前辈说哪里的话,宝贞公主、令阳长公主帮了我不少忙,这点小忙做报答都不够的。”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阮延起拍拍贺芳年的肩,“往后就辛苦你了。”
出了衙门,阮正才道:“爹何不跟贺大人明说三妹在汝阳?”
阮延起道:“你二叔家的事情贺老弟知道得太少,贸然告诉他妙菱去了汝阳,他若问起原因我该如何回答?换作是你呢?”
父子俩沉默良久,阮延起接着道:“你二婶婶有那个东西,不要同道儿和妙晴透漏半个字,你祖母才刚失去孙女,不要惹怒她。”
二妹妹当真就那么重要吗?比三妹四妹她们还重要?
阮正欲言又止,“爹,大姐当真是不小心被祖母遗失在路途中吗?为何母亲有时候见了我之后就会躲起来偷偷哭,看祖母的眼神也有恨。”
这里面有隐情。
阮延起道:“陈年旧事不要再提,正儿你是芳仪以命换回来的,要珍惜。你娘的恨……就让她恨罢,心里能舒坦些。”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世宦》,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