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见曹傕面露犹豫,急忙对外面喊道:“四小姐快走啊,不然您在定南侯府对骆公子说的话被老爷知道就惨了!”
曹英已经跑到门边,听到阿暖呼喊立刻煞住脚。
她对思远哥哥说的话莫非都被阿暖和二姐知道了,并且已经对爹爹说了吗?
“你老老实实说,英英究竟对骆思远说过什么话!”曹傕面色涨紫,激动的大力握着阿暖两肩。
曹英惊恐跑进来喊道:“爹爹不要听二姐胡说,我没有……”
书房里只有她的爹爹和丫鬟阿暖,并不见曹沁。
“英英你没有什么?”曹沁慢慢走进院子,越过在院中哭泣眼神乱瞟的姨娘,如墨的眼直勾勾看着站在正对书房门的曹英。
曹沁的逼近把曹英逼退到墙边,惊恐的小脸对着爹爹曹傕,这一次爹爹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抱住她。
“爹,英英不适合说的话,我来替她说。”曹沁看也不看曹英,走到曹傕面前。
曹傕惊愕之际盯着大女儿的脸看了许久,恍然发现过了这么多年女儿的身子似乎没有健康的时候。
“沁沁你说。”
曹沁启唇道:“英英她其实——”
不要说,这话绝对不能从二姐嘴里说出来!曹英害怕的紧闭双眼,大声喊道:“我没有说喜欢骆思远,没有没有没有!”
曹傕被两个女儿的话震得神魂激荡,曹沁的话其实说完了,只是被曹英拔高的声音掩盖了。
曹沁所言与曹英的天差地别,根本没有重合的地方,曹沁说的是“英英她其实没有受伤,父亲不必担心。”
……
马车转到三春巷口,施老伯的馄饨摊徐徐落下招幌。
“马车从后门进,咱们先不急着进去。”阮妙菱在巷口下了马车道。
问儿低声对车夫说了几句,车夫甩着鞭子并未着急绕路回古宅,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三小姐出门游玩回来了呀,要不要再尝尝小老儿的馄饨?”施老伯边收厨具,一边笑问。
看到推车上摆满的汤碗,阮妙菱下意识就想到了上次与秦阶一起在这里吃馄饨的情景。
她当时还不争气地哭来着,不晓得浪费了秦阶多少帕子,也不知哪来的委屈能让她哭得如此之久。
幸而秦阶之后并没有多问,她哭累了便回府歇下了,托秦阶的福难得一夜好眠!
阮妙菱笑着婉拒,若是想吃她可以吩咐问儿来买。
“老伯,他是您儿子?”问儿指着施老伯身后忙碌的男子。
施老伯点头笑道:“家里有事,他特意来接小老儿。”拍了拍男子壮实圆润的肩头。
在门前守宅子的士兵见阮妙菱回来,迅速禀告古仁,在阮妙菱和施老伯说话的空当,他人已经走到这边。
“小姐,咱们回去再说!”古仁竖耳探听四周动静,护着阮妙菱回家。
“爹,她便是将军的家人?”
施老伯身后的男子直起腰,九尺虎背蜂腰身材异常惹人注目,他看向古宅的目光洋溢着崇敬肃穆。
“她回家了,咱们也该走了。”施老伯走在推车的儿子身侧,似喃喃自语:“你大哥二哥已经效忠够了,你就好生待在爹娘身边……”
“嗯,儿子知道。”
袅袅的汤烟在渐次昏暗的长街上飘起又散开,宽硕与窄瘦的两道身影在缥缈中慢慢走远,明日复归。
……
“跪下!”
暗室内,孟参将一脚将抓捕的男人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