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阮妙菱毫不避讳答道,看了眼沙盘和舆图,“娘教我打拳好不好?”
宝贞公主愣住,女孩子若是想学护身的功夫,有其他的选择,打拳伤手。
“娘以前教你的鞭法可还记得?”
阮妙菱软软一笑:“当然,上回去大福寺,我还用娘的鞭子把那些讨厌的黑影子打得落花流水呢!”
宝贞公主瞧着女儿的笑容,一颗心几乎快软化了,这得意的小模样像极了她爹。想到阮延良,宝贞公主眼里闪过一丝痛色,怕阮妙菱见了多想,很快隐去了。
“娘若是不喜欢我练拳,可以学别的,只要不是学医道或是绣花就行。”
宝贞公主笑着嗔阮妙菱一眼,“哪有女儿家不学刺绣的,将来用处可大着呢,你若是在哪里不小心跌倒,被锐器穿破了肌肤,便可以用刺绣之技缝补伤口。”
“噗!”阮妙菱忍俊不禁,她还以为娘会说将来嫁人了,能给丈夫和孩子缝缝补补呢。
娘的想法总是这么奇特有趣!
“那娘以前的伤口,都是娘自己缝补的吗?”
宝贞公主想到了什么,耳朵微红,垂眸道:“我自小就在军营长大,哪有空闲去学刺绣,都是你爹帮的忙。”
问儿和润香躲在帘子外克制地咯咯笑弯了眼,大将军和夫人从前真是恩爱呢,不过一想到刺绣的功夫是用在滑腻的肌肤上,两人俱是头皮一紧。
“咱们妙菱今年也十五了,我这个娘做得不好,没能替你择选一门好亲事。”
阮老太太先前为妙菱选了徐家的二公子徐元,听问儿说是徐元亲手毁了婚约,让妙菱去做自己的事。
徐元尊重妙菱,自然会得到她的尊重,就是不知妙菱对徐元的态度如何。
阮妙菱道:“娘说这些太早了,爹的死因尚未调查清楚,女儿是不会嫁人的。”
宝贞公主抚摸阮妙菱的手突然停下,这事她分明吩咐古仁不许告诉妙菱的,妙菱怎会知晓?
“娘,事情不是仁叔告诉我的。”阮妙菱紧张地观察宝贞公主的神情,她怕娘会生气,会难过,会自责。
“爹爹的死因有蹊跷,是女儿自己发现的,娘可还记得您让我找的遗物?”
宝贞公主点头,先皇的遗诏是她亲眼看着丈夫放进兔毫管中的,这些年无论经历什么事,兔毫管从未离身。
“不仅是这个,我还见到了首辅陈不候陈大人留在汝阳的账目,上面记录了成康元年的官银数目。”
宝贞公主神情大震,“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陈不候任河南府巡按时,根本没和她提过此事。
“曹家二小姐,她的姑姑曹韫是前任汝阳知府沈清秋的妻子,这账目便是曹韫交给曹二小姐的。”
阮妙菱不打算瞒宝贞公主这些事,如今娘是她的靠山,两人共同商量,才能找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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