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随着她倒抽了口气的声音传出,只见衣上云那只落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的手臂上,鲜红的血一滴滴正在落下,滴在俩人中间的姜黄色绸缎桌布上,顿时现出了一抹血红。
“哐嘡...你……”随之,那把龙凤短剑亦顿时从梅汐媛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你疯啦,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吗?”梅汐媛一缓过神来便瞪大了眼睛朝她的伤口惊呼道。
岂料衣上云竟一手捂着吃痛的伤口,立在其对面俯瞰着她的眼睛狠狠道:“我说了,照顾好殿下和他的孩子。你这样做就不怕伤到孩子吗?这种事,我来做便可。”
“孩子...他…可他还那么小,他……”梅汐媛蹙眉,激动的似是都不知该如何回她。
未及梅汐媛将话说完,衣上云坚定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梅汐媛的眼睛,喝了一声道:“住嘴!孩子即便再小,他也是会有感应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父子分毫。”
闻此,梅汐媛不禁心中一酸,不敢与她继续对视下去。奕奕神采早已黯淡隐去,眼瞳中只剩黑影憧憧,透着冷,透着失望,透着伤痛。
她的心里忽然觉得更加内疚,她没想到衣上云对轩辕翰的爱,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如果没有这充满矛盾的一切,或许,她会真的很喜欢这个妹妹。可是,事实却总是如此捉弄人。
“一定要好好活着!”最后,梅汐媛起身来说了这句话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听着耳畔再次传来又是一阵开门与关门的声音,衣上云默默地转过了身去,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殿下,对不起!”
出了门,梅汐媛似是一刻都不想在此多做停留,头也不回地一边往前院里走去,一边问身旁的拓跋泽:“那种药,不会对本王妃的身子有什么伤害吧?”
“王妃娘娘请放心,这种药只会让你在一个时辰内现出喜脉的迹象来,时间一过药效立除,即可恢复如初,不会有任何伤害的。”拓跋泽一脸得色道。
“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回北烈?”梅汐媛问。
“这里的一切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应该不是明日便是后日吧!怎么?秦王妃莫不是想要为我送行?”拓跋泽打趣道。
梅汐媛轻蔑地哼了一声,始终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顾埋头赶路着道:“本王妃但愿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不过,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可一定都得放在心上,莫要怠慢了!”
“王妃可真是菩萨心肠啊!这丫头,若是落到让那个陆大小姐来处置的话,怕是非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不成呢!”
俩人正说着,陆天骄远远的看见梅汐媛带人走了出来,便朝其急奔了上去:“姐姐,怎么样了?那个丫头她是不是已经……”
未及其将话说完,梅汐媛便将那把早已备好的尚还沾染着淋淋鲜血的龙凤短剑拿了出来:“本王妃说了,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如何,可还满意吗?”
陆天骄望着那斑斑血迹,瞬间惊呆了:“那个贱人,她…她终于死了!”
梅汐媛与陆天骄等人前脚刚离开,轩辕翰与程良亦赶到了四海茶庄。
刚至门口下了马来,轩辕翰一手附上胸口,又发出了一阵闷哼声:“嗯!”
程良将其一把扶住,道:“殿下,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