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泽话刚开口,拓跋宏便坚决地将其打断:“不可以,这样会死很多无辜的百姓。”
“可那些都只不过是一众微不足道的贱民而已,死不足惜。”拓跋泽紧接着狠狠地瞪着他道。
拓跋宏亦悲愤又态度坚决地道:“就算是贱民,那也是我北烈国的贱民,谁都不能剥夺他们的生命。只要有我在,你休想。”
俩人顿时间又四目相对怒视着对方,不可开交地争执在了一起……
最后,拓跋泽盯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过视线又冷笑了几声,恨恨道:“哼,那你就等着亡国,等死吧。本以为你能来帮我,岂料尽是帮了倒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死都不知道悔改。”
猛地一甩袖子,便转身兀自气冲冲地踱步向着自己的大帐而去。
对于目前轩辕翰已经完全死死地将北烈国所形成的包围局势,兄弟俩已然焦头烂额,对突围之法毫无举措。
过去的每一场部战,始终皆都如方才的这般,俩人都是各执己见,毫无共通的可能。
如果动用了父王给他的天马兵符,父王势必一定会知道战事堪忧,他的病情已然承受不了这个事实。
倘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北烈国再逢大丧,势必会影响到全军的士气,更是让敌人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再者,若是让拓跋泽知道了父王已经传位于他,以他那脾性,拓跋泽定不会善罢甘休,天知道他会做出怎样冲动的事来逼迫父王?
而父王已然是即便死,也不愿意将草原交给拓跋泽。
拓跋宏更是不知,拓跋泽究竟是从哪儿得来的那些稀奇古怪又甚是阴险狠绝,俱都无解的毒药。
“擒贼先擒王”自从探到了秦王轩辕翰所在的营地后,为了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让其所在的那支西秦军队中毒而亡,拓跋泽竟不惜想下剧毒污染与其一道的周围所有牧民的饮用水。
据拓跋泽亲口所说,那毒名曰“水精灵”,是一种无色无味状如水的液体,只需要一小瓷瓶的剂量,便可使方圆几十里的饮用水全都被染剧毒。
而只要轻抿一小口含有这种水精灵的水,便会在一柱香的时辰后,那人全身顿如火灼一般,直至肉体发生自燃,痛不欲生至死。
思及这一切,拓跋宏怔望着其离去的背影,现出了一脸的忧郁……
拓跋泽一进入大帐,便将两手猛拍在位于大帐中央的案几上,气急败坏地嘴里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那个该死的老头,还有那个蠢笨至极的女人……”
说着,忽地一把将整张案几都大力地掀翻在地:“噼里啪啦……”
闻声,吓得刚进门来的一老一少两名士兵顿时停下了脚步,朝着地面上的一片狼藉怔愣住。
“叫你们办的事都办得如何了?”拓跋泽气势汹汹的一撇见两人进来,便朝其厉声喝问道。
一老一少两名士兵,这才忙回过神来上前朝齐抱拳行礼禀告起来。
“启禀大皇子,属下们都已经按照大皇子的吩咐将剧毒撒入到了那秦王轩辕翰所饮用的水源里。相信今日便能看到那支西秦军队一定会尸横遍野。到时候我们便由此而杀出去,来个反包围,杀个西秦大军措手不及,全军覆灭。再趁机南下直捣西秦皇城,取下那璟帝的项上人头,以此来祭奠在这场大战之中死伤的无数我北烈将士的亡灵。”
拓跋泽似是对那年轻士兵的这番颇为慷慨激昂的话甚为满意,大声赞叹道:“事办的好,话说得更好,赏,重重有赏。”
“谢大皇子赏赐。”年轻士兵欣喜的道,年迈士兵虽也附和着,却是面上皮笑肉不笑,虽亲手下毒的不是自己,却也是为自己无力阻挠这场人祸而心里尽是满腹深重的罪恶感。
“秦王轩辕翰,毛儿都尚还未长全,竟敢跑来我北烈国的国土上撒野。这次,本皇子倒是想看看,你还怎么跟本皇子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拓跋泽竟已经乐的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响亮的程度,似是欲要传遍整个草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