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声将手里的杂志放下，走到窗前。

断了手的李医生包着厚厚的绷带，另一只手拎着一只行李箱，垂头丧气地穿过了医院前的小广场，大门外的马路上停着候着一辆的士。

李生走出大门并不急着上车，而是转过头来朝医院的楼上看，远远的，我们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他像是见了鬼似的脸上爬上深深的恐惧，然后迅速地将目光从我的脸上转开，钻进车里。

想着那天在电疗室发生的事情，我紧抿嘴唇，离开了窗子。

我每天都能看到一些在医院各处游荡的鬼魂，却没再看到那个附在李医生身上的女鬼，她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是不是报复了李医生心愿了了，去阴间报告了？

晚餐的时候，洋子凑近我说起了她半小时前偷听到的事情。

“你可能要被重审了。”

“真的？”因为司宇梵说会把我的建议写在评估里，我以为自己要翻案了。

“看你好像挺高兴的，是不是误解什么了？”

“误解？不是说要重审吗？案子肯定是重新调查有了新的进展……”

“不会重新调查，那个司医生跟院长说你有装疯卖傻逃避法律治裁的嫌疑，如果你被证实没疯，你就要被转移到监狱去了，杀了三个人，死刑啊妹纸。”

我整个人厉害地颤抖了一下，手里的勺子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