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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不说就杀了你！”虞小云看白同邝那吓破胆的怂样，再故意吓唬他。

白同邝满脸惊恐，连连求饶道：“不要杀我！求你们不要杀我，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狄叶再次道：“刚才你在富大贵家门前做什么？”

就白同邝这贪生怕死的怂样，看就不像是有胆子杀人放火的凶手，怕是来添乱的，狄叶对他不抱太不希望，不期望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白同邝不敢隐瞒，如实招来。

听罢，狄叶皱眉说了两个字：“泼粪？”

虞小云：“……”

感觉好像闻到一股味道，他不由退后两步，离白同邝稍远一点。

除了泼粪这种没品的事，白同邝确实没胆杀人放火。

那日白蝶儿从家里逃出去，上灵山求救，被送去白云落城之前，因为自己不识字，就拜托隗澜夏萝替她给白同邝写了一封书信，大意是感谢大伯这几年的养育之恩，此恩她不敢忘，只得来日再报。白同邝看到书信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白同邝本打着一手好算盘，想傍上三溪镇首富，结果却赔了女儿丢了侄女，一点好处没有捞到，还落得个卖女求财的坏名声，走到哪里都让人指指点点，他咽不下这口气，就恨上了富大贵一家。

听说富长喜半夜被灵山派弟子杀了，富大贵带人上灵山闹，吃了个闭门羹。白同邝拍手称快，大呼报应。富大贵家被烧之后，白同邝看富大贵家接二连三遭祸，心里更痛快，却还不过瘾，自己也想踩上一脚。于是乎，他便三更半夜出来，偷偷摸摸往富大贵家院门上泼粪。

白同邝看两人似乎不相信他的话，又补充道：“我说的，句句是真，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胡说！”虞小云忍不住呵斥一句，“你之前就满口假话，没说过真话，自己女儿被掐死，还编出一套一套的假话来掩盖真相，帮杀人凶手脱罪！你现在说句句是真，有几分可信？”

“我这次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一定要信我。”白同邝脸色煞白，若非一把剑横在脖子前，他怕是跪地不起了。

狄叶眉头一挑，再次开口道：“白同邝，我姑且信你今晚的话句句实属，你既然敢在富大贵家门上泼粪，别的还有什么不敢做？老实交代，火是不是你放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不是。”白同邝连忙否认道，“我就是有这个胆，也没有杀人放火的本事啊。”

狄叶哼了一声道：“哼，杀人放火，不一定需要本人亲自动手！”

白同邝直接跪下了，一个劲否认：“不是我，真不是我啊。”

虞小云在跟前插一句问道：“不是你的话，那你说是谁？”

“我、我不知道。”白同邝一个劲摇头。

狄叶接着又道：“把你知道的，关于富大贵的一切，给我仔细说来！你若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我便饶你不死！”

为了活命，白同邝绞尽脑汁回想自己知道关于富大贵的一切，有几家铺子在哪里，跟谁有过什么纠纷，最近与什么人来往等等。然而白同邝与富大贵并非深交，知道的不过是些皮毛，没什么参考价值。

狄叶和虞小云白忙活了大？半天，看白同邝实在没什么可招的，便放他走人。

两人没有离开三溪镇，又返回富大贵家的院落之外守着。

富大贵看孙儿富长喜下葬之后，回到家里就闭门不出，就连下人也遣散了一批，只留几个在内院供使唤。

狄叶和虞小云在附近守了一夜，毫无所获。

月隐日出，街上人声渐起。

虞小云脑袋靠在狄叶的肩膀，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

“我闻到了肉包子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