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带着人去到衙门里给他单独劈开办公的房间里,几人进了房间,门外还有人守在了外面。
“怎么了?”宁王让人将门关上后,马上开门见山地问道。
“回王爷。巫州城里有不少人因为恶疾死了。”官兵说,“现在外面的百姓都乱成一团了。还有些百姓拿着棍子打我们,我们的人不敢伤百姓,所以有些兄弟都受伤了。”
宁王听了官兵的报告,眉头拧在一起了。
“那些百姓都说我们来了一样事情都没有做成,一进城就杀了巫州的守卫,现在还杀了巫州的官员。现在巫州的恶疾一点进展都没有,反而是害到他们的病越来越严重了现在都死人了。都是因为我们让江湖郎中给他们看病。百姓们都说宁王来了还不如以前的知府在的时候,所以他们都想将我们赶出巫州去。”官兵将外面巫州百姓说的话全部跟宁王陈述一遍。
宁王听到百姓这些不理解的话,心里很不舒服,冷笑道:“这些蠢货,自己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现在还跑出来让人当枪使。真是愚蠢,也怪不得他们会沾染上恶疾!”
“你,马上让人去稳住他们,要是再有人造次,一律抓起来!”宁王对官兵说。
煦世子立刻阻止道:“这,恐怕不妥吧。这样会引起更大的民愤的。而且,他们人那么多,我们就几个官兵,不能这么做。”
“那我们能怎么做?”宁王心里有些烦躁,若是在战场上,他横刀就将人都给斩杀了,哪来这么多麻烦。宁王自己也知道急不来,于是想了想,继续说,“之前在深山野林里弄回来的那些人在哪里?等下我让人去请他们出来,跟这些百姓说说自己的情况,稳定一下他们的心。”
“他们怕是不会相信吧?”煦世子说。
“相不相信由不得他们。”宁王想想就有一股气在胸口,“其实,本王也知道他们是受了别人的挑拨,但是我们这么辛苦地为了他们,他们竟然还跑出来闹事,实在是愚蠢至极!”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怕死而已!”煦世子勾起嘴角轻笑道。
“哼。本王知道。要不是知道他们只是受了别人的蛊惑,本王就让人将这些蠢货全都扫平了!”本来巫州的事情就已经是非常紧急了,现在宁王好不容易才取得一些变化,这些百姓却挑这个时候出来闹事。他们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呀?实在是太不识大体了!
“对了,刚才我们从大堂里面出来的时候,有些老东西脸上露出了看笑话的神情。”煦世子想起他和宁王从座位上离开的时候,巫
州本地的官员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现在他终于理解他们脸上的是什么表情了。
“让他们尽管笑吧,他们笑不了多久了的!”宁王厉眼一眯,脸色狠绝犀利。
“也是。”煦世子认同,塌着腰,将全身的力量都靠在椅背上,两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你等下回去大堂里面继续跟他们周旋,本王亲自出去把关。”宁王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觉得还是需要自己亲自在场才行。
“好。”煦世子马上坐直身子,认真地回答。
宁王带着自己的近身侍卫离开了,煦世子站了起来,但是并不着急着去大堂。刚才宁王话中的意思就是让他将大堂里面的那些官员给拖住了。但是他实在是不想应对这些糟心的东西。他正在烦恼的时候,忽然瞟见一旁有个书架。于是煦世子走了过去,从上面拿了一本像是本地风俗的书下来。他略微地翻阅几张,脸上马上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拿起书籍便朝外走。
煦世子一路上也不着急,缓缓地从房间里走到大堂,就只有十丈地的距离,煦世子硬是走出了三十丈地的时间。煦世子从大堂门口走进来都还是慢悠悠的。官员们看着他才从门口走到座位上,看到眼睛都冒火星了。有一个当地的官员从煦世子在门口的时候就开始憋着气看他煦世子进了,到他坐回到座位上后,才开始换口气,差点没被噎过去。
“宁王去哪儿了?”一个官员见就只有煦世子一个人回来,朝门口探了探,没有看见宁王的身影,好奇地问道。
“王妃刚刚派人给王爷送饭了,说是王爷今日出来太久了,早就到午膳的时间了,王妃担心王爷饿着,所以就派人过来送饭了。而且还让嬷嬷守着王爷吃,王爷这一时半会儿的走不开。所以,本世子就先回来了。”煦世子说话的时候还摆出一副羡慕和烦恼的模样。但是他的身体是斜靠着椅背,一只脚立在跟前,一只脚伸直。样子十分的随意,跟他脸上的神情完全不相符。
当然,煦世子刚才所说的话,这些官员是不相信的。宁王办公的房间就在大堂不远的地方,怎么说这些官员都在巫州府衙独立专行这么长时间了,想要一点点府衙里面的信息还是很容易的。宁王刚从府衙离开就有人来报告了。这煦世子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怎么可能,刚才下官还听人说宁王刚从府衙门口出去了。”巫州的安大人说。
煦世子像是被让人落了面子,脸色马上很下来,看着安大人冷笑着说:“哦?安大人是按了人在宁王身边吗?怎么好像宁王说的
事情安大人都了如指掌似的?还是说宁王做什么事情都要跟安大人您报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