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有些颓然，又有些伤感，“所以，你真的就是杀了赵婉的凶手。”

其实不是很愿意相信，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可是为什么呢？周大哥，你当初把她从地狱救了上来，为什么又要亲手把她推下地狱呢？”

她的声音很轻，很无力。

睁开眼，风雨中似乎能看到那一抹虚无的灵魂，飘在空中无依无归。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条巷子里，看到缩在角落的赵婉，她的心口全是血，在对着她笑。

之前觉得很可怕，现在却觉得很可怜。

慕糖喉间有些堵，甚至快要忘记自己现在危险的处境，“她那时候才13岁，为什么你们要对她那么残忍？”

“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周齐的枪一个用力抵住她，吼道：“你他妈懂什么，你知道什么，你给我闭嘴！”

他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慕糖冷笑，继续激他，“我不懂，那你告诉我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难道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

“我的身份？”

周齐咬牙切齿，“我的身份能给我什么？我一个月拿着几千块的工资，出生入死，我得到的是什么？你知道我老婆为什么离开我吗，你知道我儿子和我妈是怎么死的吗？我救了别人的女儿，我的儿子和我妈却死于非命，我可怜别人，谁他妈来可怜我？是她欠我的，我没有对不起她！”

周齐激动中说出的话，透露出的信息很多。

慕糖的心也随着他说的话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