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挑了眉梢，“这可是你自己在咒你自己。”

“你——”

祁远良的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眼底生出的阴戾恨不得把祁然吞噬。

他眯了眯眼，咬牙，“你以为凭着老爷子这份遗嘱你就能把我赶出祁家？你别忘了，我是你亲老子。”

祁然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深邃眼眸淡淡的落在地上那些文件上，忽而勾唇，“你以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会只是把你赶出祁家这么简单？你信不信，只要我想，我随时能让你彻底消失。”

“祁然，你不要太嚣张！”

“我是不是嚣张，是不是吓你，你想试试吗？”

祁远良脸色有些僵硬，祁然却始终很淡然，可话里话外透着的，都是傲然。

换做其他人，只会让人觉得轻狂傲慢，可换做祁然，就连祁远良也得承认，他这个儿子，的确有这样的能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儿子已经完全超脱了他的掌控，变得越来越强大，越来越……让人害怕。

祁远良的心情有些复杂起来，目光深了深，他放软的语气，“小然，你到底是我儿子，打碎骨头还连着筋。你现在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他有些打亲情牌的意思，却又不能全然放下脸面。

祁然却只是道：“我说了，就因为你是我父亲，我才不想赶尽杀绝。我现在其实也算在帮你。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单独和你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