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太了解对方，所以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波动，他们都能看懂对方在想什么。

他能看懂祁然的担心和疑惑，祁然也能看懂他的害怕和不甘。

祁夜？

祁然眸光更深，这是他在这里的名字吗？

他眼底的疑惑祁夜看得分明，勾唇，“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来？”

菲薄的唇深深一抿，祁然冷淡道：“我知道，你为她而来。”

祁夜便轻笑起来，带着些伤感，“你说的对，我为了她而来，因为……她是我的。”

祁然没出声，祁夜又道：“从她满月不久开始，就在我身边……可是，后来她死了。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到这里来了吗？”

祁然垂在身侧的手猛的收紧，那一瞬就连额头都冒出了青筋。

“死……是什么意思？”

祁夜垂眸，没有人能够看懂他的情绪，包括祁然。

他只听他语气平静的说了句，“我娶了韩悠悠，她害死了她……”

沉默几秒，他又抬眸，看向祁然，“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她来到了这里，选择了你。可……她是我的……”

“你的？”

祁然忽然冷笑，他的眸子比夜还要黑，半眯着眼，散出强烈的冷意以及不能逼视的凌人之气。

他骤然逼近祁夜一步，“她不是你的，更不是任何人的，她只属于她自己。”

“她没有对不起你，是你先放弃了她。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就不要后悔。”

“不要再来找她，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不要让你所谓的爱，变成囚禁她的牢笼。”

“再苦再难，自己吞下。如果，你真的爱她，如我一般……”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直击祁夜的心脏。

他的确太过了解他，他能猜到他的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