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11e眼底划过心疼，她的声音更温柔，不像是个年轻的女人，这一刻，她把自己当成祁然的姐姐，祁然的妈妈。

“不，你不会失去她，她一直都在等着你。”

祁然声线哽咽，带着极深的茫然，“可是我会伤害到她，Be11e，我曾经就伤害过她……”

“我以前也以为，自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我现在才知道，我这样的做法多自私。我爱的人只会因为我受到伤害。”

“她还那么小，她那么单纯，美好得让我都自惭形秽，我怎么能忍心让她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呢？你知道的，就算我看起来再完美再正常，可实际上，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厌恶，怎么能配得上她呢？”

这么多年，祁然第一次承认自己的病情。

他一直用自己冷漠的外表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不让任何人察觉他的异常。

可实际上，有病就是有病，就算他再怎么掩饰，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不，你错了，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你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只是人本来就有差异，就好像星星一样。你抬起头看看，天上的星星那么多，每一颗好像都一样，可实际上每一颗又都不同，你不用将自己和其他人做比较，因为你也在闪耀自己的光芒。”

“你不是告诉我你很爱她，她也很爱你吗？她和你告白的时候，你不是很开心吗？”

Be11e还能记得，祁然当时在视频里同她说这话时眼底漾出的光芒，骄傲又自豪，不像以往的他，倒是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那时候她以为，他终于能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

甚至她回a国看见他，也没有觉得他有太大的问题。

直到见到他出现在s国的时候，她才真正惊讶，没想到，只几个月的时间，他的状态反而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