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温柔，“不记得没关系，以后你总会知道的。”

慕糖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怔了几秒，心底有些异样的情绪冲击着。

她看着他，眼眸明亮透澈，像一汪没有杂质的清湖，看得祁然心动不已。

他放柔了嗓音，“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慕糖抿抿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了句，“祁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忘记的……”

她没有叫他哥哥了，很听话的，叫了他祁然。

祁然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慕糖眼底的歉意和无措让他觉得心疼。

这事本来就怪不得她，她却因此给他道歉，真不知道她这小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可转念想想，这其实才是他的糖宝，不管是不是记得他，却始终不愿意让他有丝毫难过。

如果有，她一定觉得是自己的错。

他忍不住，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喉咙口涌上些酸涩，声音也哑了几分，“糖宝，不用勉强自己，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还有，不用道歉，就算要道歉，也应该是我跟你道歉。”

他说着，情绪有些难以控制，俯身，亲吻上她的额头，“宝宝，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慕糖其实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亲近，这和小时候亲近的感觉完全不同，总会让她觉得很害羞。

可他的语气实在有些艰涩，让她不忍心拒绝，有些僵硬的躺着，感觉到他呼吸间的灼热，整个身体都好像了烫。

祁然在她的额头亲了亲，见她一直没说话，微微抬了头看着她。

她的一张脸红得像起了烟霞，眼珠子乱转，就是不敢正对他，像个害羞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