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脸上的神情也维持不了一开始的冷静，低着头说道：“草民无意中见过郑将军和的齐王妃的字，觉得十分喜欢，所以就找机会拿到了两位的真迹临摹，怎么，这也不行吗？”

“临摹真迹倒是可以，但是这么多人的字你都喜欢，都要临摹吗？本王的，司马大将军的，还有盛清和的，这些字你都喜欢吗？你若是喜欢的话，为何你书写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的字，而不是这些人的字呢？”卫嵘一句句的逼问道。

听着卫嵘问这些，王宪的额头上跟着冒冷汗。他之前让孙哲去模仿这些人的笔迹，是想着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就像这次一样。

但是他没有想到，孙哲被暴露，还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暴露。若是只有卫嵘一个人知道，那他要捂住卫嵘一个人的嘴虽然是难，但并非是不能做到的。

然而像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幕僚去模仿这么多人的笔迹，这些人会怎么想？他是无论如何都捂不住这么多人的嘴的。

他不知道卫嵘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将这件事说出来。不过就算卫嵘是故意的，他也不能说卫嵘什么。

卫嵘答应的只是帮他隐瞒暗卫的这件事，其他的并没有承诺他什么。这件事他只能自己解决，卫嵘饶过他这一次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他哪里能指望卫嵘能够帮他。

他给孙哲使了一个眼色，他相信以孙哲的睿智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孙哲算是他的幕僚中比较有智慧的，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是不会将孙哲推出来的。

但是孙哲再聪明，在他自己和孙哲之间，他都只会选择自己，而不是孙哲。他如果好好的，孙哲或许还能有救。

如果他出了事情，那王府中的人一个都逃脱不了。他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他在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

其实孙哲在看到王宪态度的时候就知道王宪会是什么选择了，可是面对死亡，他没有办法做到心无波澜，他还是不想面对这个现实。

现在看到王宪的眼神，他知道是不得不面对了。

其实他还能有什么选择呢？王宪和他自己之间，他只能选择保全王宪，因为他不仅仅有一个人，还有家中的老小。

他相信他出了事之后，王宪为了安抚其他幕僚的心，会照顾好他的家人。

想着，他还是下定了决心，道：“草民的确不是因为自己喜欢才临摹这些人的字，草民小时候就擅长临摹，成为了王大人的幕僚之后，就想着模仿这些人的字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也能让草民能够得到王大人的重用，以求能走上仕途。”

“草民这次也是无意中知道了郑将军曾经喜欢过齐王妃，这段时间王大人和齐王殿下在朝堂上一直都是针锋相对，草民便想着若是能帮上王大人，那王大人对草民一定会刮目相看的。”

“所以就模仿了齐王妃和郑将军的字迹，将他们诱到了随风亭，让外人以为他们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这样郑将军将会受到惩处，齐王妃也会受到牵连，齐王殿下的日子就不会过的这么舒心，也就没有空闲为难王大人了。”

孙哲还真是个人才，这种情况下还能将事情编的这么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