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骆冰难以置信地看着喻惊云。愣怔半晌,方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你竟然因为这几个女人凶我?”
回应她的没有细声哄劝,只有喻惊云的一声不耐烦的冷哼。
凌骆冰愤恨地转身,一撩门帘冲出门去,咬牙切齿地道:“我倒是要看看她们两个谁敢嫁给你?”
喻惊云重新躺回到太师椅上,忍不住感叹一声:“冷南弦说的对,这女人狠起来真的挺可怕。”
摘一粒提子,丢进嘴里,又长叹一口气:“冷南弦果真是一肚子坏水,层出不穷,口口声声说是帮我,还是顺带着利用了我一把。不过既然是为了给小丫头出气,我也忍了。”
转念又想起凌骆冰适才那一脸锲而不舍,不由长吁短叹,暗自庆幸自己听了冷南弦的劝告,否则凌骆冰肯定是要恨得扒了安生的皮。
门帘一撩,侯爷夫人从外间走进来,一进门看一眼地上凌乱的纸屑,便开门见山质问喻惊云:“听说适才骆冰郡主哭着跑出去了,你是不是招惹她伤心了?”
喻惊云叹一口气:“就像你看到的这个样子,凌骆冰大吵大闹,不许我选世子妃。”
侯爷府人看他一眼,笑嗔道:“别人不了解你的脾气,母亲可知道。公开选世子妃,这压根就不是你的风格,你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是不是跟骆冰闹了别扭,故意气她呢?如今她吃醋大闹,可是阴谋得逞了吧?”
喻惊云抬脸,无奈地分辩:“麻烦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把我跟凌骆冰捆绑到一起行不行?生生就是你经常玩笑,让她生了误会。”
“什么误会?”侯爷夫人在喻惊云身旁坐下,提高了声音:“你们两人青梅竹马,又是门当户对,这骆冰是母亲看着自小长大的,就是母亲中意的儿媳妇。你故意扬言挑选世子妃,难道不是为了试探她的心思吗?”
“这都什么对什么啊?”喻惊云瞬间有些急躁:“您就别跟着添乱了,我跟凌骆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儿子我,就是在一本正经地挑选世子妃!”
侯爷夫人顿时站起身来,一脸难以置信:“什么?你胡说八道什么?放着骆冰这样门当户对的郡主你不娶,你从这些乱七八糟的小门小户里挑选世子妃?”
“咱侯府如今门第还不够高吗?需要高攀她睿王府?”
“锦上添花也总比娶一个身份卑贱的女人进门好!反正我绝对不同意。”
喻惊云苦笑一声:“我这给自己挑妻子呢,结果可好,你们这个不同意,那个不同意,统统过来大闹一场,指手画脚,好像是你们的终身大事一般。”
“这是怎么说话呢?”侯爷府人气怒道:“我是你的母亲,终身大事,那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不管谁管?你开个玩笑,适可而止,可千万不要惹恼了骆冰。”
喻惊云也站起身来,与侯爷夫人针锋相对:“那我也再说一遍,我跟骆冰压根就不可能!我就算是一辈子不娶,也不会娶她。那简直就是个小祖宗,娶回家里来当菩萨一样供着吗?”
侯爷府人气得面色涨得通红,颤抖着手指指着喻惊云:“你是不是被那个叫做什么夏安生的小丫头给灌了迷糊汤?她第一次来侯府,便见你们两人眉来眼去的,很不正常,果真你就受了她的蛊惑。”
喻惊云这时候是真的后悔,后悔自己不应当太过于张扬,如今不仅凌骆冰,就连自己母亲也将矛头对准了安生。
安生与侯府,毕竟还有一道不好逾越的差距。
为了安生,喻惊云不得不按捺下满腹火气,耐心解释:“这件事情跟安生没有关系,单纯只是我与骆冰之间的关系,能不能不要混为一谈?”
“你和骆冰之间,若不是有那个小丫头,还不是情投意合的?”侯爷夫人立即反驳道。
“那不叫情投意合,那是僵持!她不捅破,我一直把她当做小孩子,没有拒绝而已。我压根就不喜欢她。”
喻惊云简直就是气急败坏,不知道怎么说服自家这位顽固的母亲。
而侯爷夫人也是气得胸肋涨疼,也在试图管束自家这位被迷了心窍的儿子。
母子二人一番争执,各自有各自的主意,最终也只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