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想到这里,就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了。
“想不到秦韶秦大人平时看起来风光霁月,暗地里却是这么一个卑鄙龌龊的人。”站在叶倾城身后的博古尔忽然开口恨声说道。“倾城,你还要嫁给这样的男人吗?一会我就去求见你们大梁的皇帝,求他解除你们的婚约!这样的人不能嫁!”
老者听博古尔这么一说,顿时就觉得头发根直立了起来,秦家的三公子秦韶要迎娶的是洛城公主,而那异族少年说眼前的少女就要嫁给秦韶了,那也就是说,这位刚才对他问话的彬彬有礼的少女就是传闻之中恶名昭著的洛城公主了。
老者吓出了一身汗来,好在他刚才没多嘴说洛城公主什么坏话,不然的话他这老命岂不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老者被吓到了,腿一软,普通一下跪在了叶倾城的面前,“草民叩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这一跪不要紧,连带着周围所有的人都朝叶倾城看了过来。
公主?这是位公主?
大家顿时议论纷纷,博古尔看到这样的场景,立马扬声对周围说道,“你们见到你们的公主还不下跪行礼?”
“博古尔!”叶倾城想要出言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博古尔身边带着不少柔然的侍卫,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博古尔又气势十足,在场的人一看叶倾城身上穿着的是定慧衫,在大梁的京城燕京谁不知道定慧衫代表着什么?那这少女必定是公主没错了。
于是大家纷纷跪下行礼,一时之间,那被堵的慢慢的大街上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
大家闹出来的动静惊动了跪在秦府门前哭泣的妇人,她回眸看了看,见大家朝着一名豆蔻少女跪下,口称参见公主殿下,她就马上起身,跑了过来,噗通一下跪在了叶倾城的面前,以头戕地,“求公主殿下替民妇做主啊!”她一边哭一边喊道。
“我……”叶倾城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她弯下腰去扶那个妇人,那妇人却是赖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
“让开让开。”人群另外一侧骚动了起来,跪在地上的人被跑过来的一群衙役给驱赶散开,叶倾城朝那边看了过去,是京兆尹府的差役来了。
“你就是在靖国公府前闹事的人?”一个官差头子模样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对跪在叶倾城面前的妇人打量了一下,问道。
“公主救命啊。”那妇人朝前一扑,死死的拽住了叶倾城衣摆,哭道,“若是公主让衙门的人将小妇人带走,小妇人就死定了!”
叶倾城扶额,叫她好奇,叫她没事找事,现在好了,事情上身了。
“公主?您是……”那衙役头子不认得叶倾城,但是认得她身上的定慧衫,又看到有柔然使团的人站在叶倾城的身侧,一时之间虽然不能判断叶倾城是谁,但是也不敢怠慢,忙躬身行礼道。
“我是洛城公主。”叶倾城现在没办法了,也只能自曝家门。
衙役头子一惊,忙带着自己的属下行礼,“小的们参加洛城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不必多礼。”叶倾城自从当了郡主和公主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也有点手足无措的。她忙说道。
“这位就是洛城公主?”
“是了是了,传闻洛城公主与柔然的一个小王子牵扯不清,同进同出的,看她身边的那个漂亮少年,必定就是柔然的小王子了。”
“这下好玩了,洛城公主与柔然王子牵扯不清,但是又订婚了,现在秦府闹出这种事情,洛城公主要借机退婚了吧。”
一时之间,百姓之中悄声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不过不管怎么议论,他们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是落在叶倾城与博古尔的身上的。
叶倾城显然也听到了不少这样的类似议论,她的脸色并不算是很好看。
衙役们见那妇人死死的拽着洛城公主的衣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强行上来将那妇人驱赶开来的话,又怕她会伤了公主。这年头当公差也不容易啊。
“公主殿下,不如让小的们将这位妇人先带走?这么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情啊。”衙役头子试着对叶倾城说道。
“殿下。若是您与秦家穿一条裤子,就让他们将小妇人带走吧。小妇人已经是没了女儿啊,如今在这个世上孤寡一个,也没什么活路可言了,今日小妇人过来秦府门前就是想要讨一个公道。但是现在看来,小妇人人微言轻,斗不过高门大户。小妇人愿意撞死在这里已死明志。”那妇人呼天抢地的哭到,手却是拽着叶倾城的衣摆死死的不放。
“让一让。秦大人回来了。”不知道人群里面谁喊了一声,叶倾城对面站着的人自动的分开,秦韶身穿锦衣卫北镇抚司副指挥使的服饰,骑着骏马小跑而来。他在场地中央停住,随后甩蹬下马,“见过洛城公主。博古尔王子殿下。”他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凝声说道。
“你来的正好。”叶倾城见到秦韶来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正主来了,这妇人可是不用再纠缠她了吧。
说起来,叶倾城不是没有正义感,但是这种事情单听一面之词是不行的。依照她与秦韶接触的情况看下来,秦韶应该不会是那么猥琐的一个人吧……以秦韶的样貌和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至于对一个女子用强吗?
好吧,就算他真的用强了,就拿他的地位和手段来说,会让事情闹成这样吗?只有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这妇人才有可能闹到这么大的地步。
秦韶是匆忙赶回来的,府里去人找他,将这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按照梅氏的想法是想让秦韶稍稍的避让开来,暂时不要在这种风口浪尖上面贸然的露面,免得引起更多的麻烦。
但是秦韶却不这么想。既然事情不是他做的,他为何要避让?
那妇人既然敢将脏水倒在他的头上,就应该想到自己要承担的后果是什么!
说起来也是梅氏与国公夫人有点心虚,毕竟红鸢是他们安排给秦韶的人,只是事先没有和秦韶说就擅自做了主张,她们两个人也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
她们原本是想将那母女两个的卖身契都给了她们,放她们自由,再给她们一笔钱去置办点产业,日后就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这样也好过在他们家为奴为婢的。
原本早上都说了好好的,趁着天都没亮,就敞开大门将这对母女给送了出去。
哪里知道隔了大半天的时间,就演变成这副样子了。
她们可没派人出去劫杀那对母女,有必要劫杀吗?又没真的对她们做什么。
她们是真没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梅氏之前出来过,想要将张嬷嬷叫进去,有什么事情好好的商量,哪里知道那张嬷嬷开口闭口都是杀人犯,凶手,上来就撕打她,幸亏她身侧的丫鬟们挡着,不然的话就要闹出笑话来了。
饶是这样,替她挡着的丫鬟们也被张嬷嬷挠了好几下。
梅氏也是生气,这张嬷嬷原本就是在秦府做事的,在秦府这么多年,嫁的也是秦府的小厮,只是她的丈夫死的比较早,还是国公夫人怜惜她的女儿,见她女儿生的漂亮又乖巧,所以才选在了自己的身边带着,虽然是丫鬟,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哪一样是短了他们家的了,就连赏赐他们家都比秦府其他下人要多。
红鸢是个乖巧的,平日里又会哄着国公夫人开心,嘴巴甜,人漂亮,国公夫人都快将红鸢当成自己孙女养了,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就是外面普通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虽然不能说是娇生惯养的,但是地位高,不干重活,这秦府上上下下谁见了红鸢不礼让三分?
见张嬷嬷现在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胡闹,她一气之下就想要让家丁们将那张嬷嬷擒住,强行带回府里,哪里知道张嬷嬷也是能闹的,将她们给她的卖身契拿了出来,向周遭围观的人群说她是自由的人,由不得秦府随意的强拉,随意的抢人。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倒叫强硬起来的梅氏再也硬不下去了,说的好像是秦府理亏所以想要强行的拽人入府,一旦这人进了秦府就有去无回了。
迫于局面,梅氏只能偃旗息鼓的回到府中,找了老国公夫人商议。
老国公夫人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很少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情,一听那张氏是软硬不吃,国公夫人也有点慌神了,毕竟红鸢是她做主给出去的,现在人又死了,真的是叫跳到黄河里面也洗不清。
她气那张氏不念旧恩,如此的胡来,也是气梅氏有点软弱无能,这种事情都处理不好。
三房的邢氏她也指望不上,人家天天看着儿子都来不及,现在唯一能给她出点主意的就是二房的李氏了。
李氏就找人去了京兆尹,动用官府的人总是能将人带走了吧。先带走再慢慢说嘛。
老国公夫人又拉不下面子出门去和张氏理论,一时之间糊里糊涂的就让李氏这么去办了。
李氏还叫人去通知秦韶,叫他不要冲动。
可是事情演变到现在,竟然有点收不住的趋势。
“张氏。你在秦家也那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秦韶对死拽着叶倾城衣摆不妨的女人冷声说道。
“三少爷表面是个好人可是谁知道你会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张氏爬到了叶倾城的身侧,半躲避在叶倾城的身后,恨声对秦韶说道,“我家女儿被你赤身裸体的给扔到院子里。可怜的她,大雪天就那样被一众秦府的家丁看光了身子。你这个衣冠禽兽!”
叶倾城好尴尬……为啥她要搅和进来啊……
“你说我是对你女儿用强了?”秦韶冷笑道,“那你敢不敢找仵作来验身?”
“你们官场上的人官官相护,你又是锦衣卫的北镇抚司副指挥使,哪一个仵作敢违背你的意愿?”张氏说的头头是道。
“那照你这么说,这世上便是没有了公道与正义了吗?”秦韶寒声道。
“难道还有吗?您们派人劫杀我们母女,不就是为了要杀人灭口啊。你想当驸马,今日我就挡着洛城公主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张氏骂完后对公主说道,“这种丧德丧行的人,公主难道也要嫁?”
叶倾城瞬间感觉自己又躺枪了。
“有什么话起来说吧。在这里总不是说话的地方。”叶倾城一点都没兴趣被人当猴看,她只能叹息的对那张氏说道。“我以洛城公主的名义担保你的生命安全,这样总可以了吧。咱们进了秦府再说好不好,或者你想要告秦府的话,就直接上京兆尹衙门去告就是了。你这样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闹到最后又能怎么样?没有调查就不会有结果,没有结果,你的女儿不是还是一样不能复生?人都去了,先让她休得片刻的安宁可好。至于仵作什么的,若是由其他人找来,应该不会出错吧。这世上也不都是黑暗,也有光明啊。”
叶倾城的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态度是十分的中肯,既没有偏帮秦府,也没有说秦府半句不好,完全是站在一个中立的立场上说出来的。
所以她话音才落,在场的百姓就纷纷点头。
“是啊,有公主替你担保,总是要好一些的。”
“不如小王也替你担保?”博古尔忽然开口说道。
“这是大梁的事情,你凑什么热闹?”叶倾城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这是主持公道的事情,为何我不能参与?”博古尔对周围的人一抱拳,“各位,小王不是大梁人,而是柔然人,若是由我来出面,是不是就不会失去了公道了?”
在场的百姓纷纷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面叫了一声好,这生“好”好像会传染一样,纷纷有人随声附和起来。
“对,您是柔然的王子,自然不会偏向秦家了。”又有一个人叫了一声。
这话说出来,附和之声就更足。
“你看,你们大梁的百姓都愿意我插手了。”博古尔朝叶倾城微微的一挑眉,笑道。
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吧。叶倾城皱眉,但是民意如此,她现在若是坚持反对的话,不知道又要闹成什么样子出来。
“这位妇人可以跟随小王先回柔然的驿馆。”博古尔对躲在叶倾城身后的张氏说道。
“多谢王子殿下!”张氏大喜,忙不迭的趴在了博古尔的脚下,咚咚咚的磕头道。
叶倾城见事情闹成这样,无奈的看了看秦韶,秦韶则是一脸的寒霜。
现在她也没了什么吃晚饭的心情了。
“既然你要插手,就先把人带走吧。”叶倾城说道。堵在这里,只有越闹越大。“我也不想吃什么晚饭了。你先回驿馆,我和秦韶说几句话。”
“好。”博古尔深深的看了秦韶一眼,随后让自己的侍卫们将卷在席子里面的尸体带上,自己带着张氏浩浩荡荡的开路回了驿馆。
看热闹的人现在见人都被带走了,也就各自散了开去。
“公主也请回吧。”秦韶对叶倾城一抱拳。
“我人都在你们家门口了,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叶倾城说道。
“不太好吧。”秦韶寒声说道。
“你是怕我进你家丢你的人,还是怕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丢我的人?”叶倾城挑衅的看着秦韶。
秦韶的眸光一暗,“不敢。”他侧身一让,“公主请。”
“多谢。”叶倾城一抱拳,抬步朝秦府走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踏入秦府的大门,原本她还想大概进他们家的们是要在自己成亲的那一天了。哪里知道是会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之下。
等人都进了秦府的大门,国公夫人和梅氏夫人听说是公主殿下来了,也不得不迎接出来。
叶倾城站在门厅里面,看了看被人簇拥而来的国公夫人和梅氏,不是第一次见她们,不过好像每一次见她们都会出点事情,上一次是在山里国公夫人被蛇咬,这一次是被人“咬”了……
见过礼后,双方落座,国公夫人叫人送上了热茶,随后暗中看着叶倾城。
这个女娃子长的倒是漂亮,今日穿上定慧衫,倒也一副端庄沉稳的样子,是与传闻之中的模样有着天渊之别。
“多谢公主解围。”国公夫人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出言谢道。要不是公主叫柔然的王子将人带走,这国公府门前还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
“老夫人不要谢我。”叶倾城欠了欠身,“其实那人被博古尔带走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这……”梅氏看了叶倾城说道,“公主的意思是……”
“本来不过就是一件家务事,现在却变成了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了。相信不出明日,陛下就是知道此事了。”叶倾城说道,“我已经想要阻止博古尔插手了,但是却没想到他成功的发动了群众攻势。”这种事情叶倾城是十分有发言权的,她在现代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万万不会牵连到国家,也就是说她那时候就是一个影子,成功了,不会有人记得你的功劳,但是失败了,也会被悄悄的湮灭在历史所记载不到的黑暗角落里面。
她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是没有名字的,万万不会引起两国的争端。
叶倾城的话才落,梅氏夫人的脸色就是一白。她有点慌张的看向了秦韶。
秦韶叹息,朝她点了点头,事实上的确如同叶倾城所说的那样,本来不过就是后宅里面的事情,调查清楚,还一个公道就好了,可是现在人被博古尔带走,牵扯上了柔然人,可能就真的要闹到陛下的面前了。
“那可如何是好?”梅氏慌了。
“母亲,你们可曾派人去劫杀她们母女?”秦韶抱拳问道。
“怎么会啊!”梅氏急道,“我与你祖母想的都是给他们一笔钱,叫她们离开去好好的过日子就是了。哪里会劫杀她们?若是那样的话,悄悄的在家里处置了不是更好,还又怎么会将卖身契也一并给了她们?为的就是想放她们自由啊。”
张氏可是死契,也就是说她这一辈子的生杀大权都是在秦家的手里的。
这个叶倾城略懂,因为她穿越过来就变成奴隶,所以到了大梁之后还专门看了看关于家里奴仆的律法。
大梁已经没有了奴隶了,但是当时孝仁皇后在实行变法的时候为了怕反抗的贵族过多,于是允许死契的存在,说白了死契虽然不是奴隶,但是一辈子也要在主人家过活,她们的生死虽然不像是奴隶那样一点保障都没有,但是若是触犯了家中的家法,主人家也是可以利用家法处罚,即便是死了,只要和官府报备一下因由也就是了。
几代下来,死契的奴仆世家里面虽然还有,但是已经不是特别的多了,现在世家和勋贵以及富商家中最多的还是活契的奴仆,至于卖身时间的长短都是由双方商议决定。
这些活契的奴仆生死方面更有保障,但是也受家法的约束,所谓卖身便是如此的,还有雇佣的家仆,那种就更加的灵活,不受家法约束,只受律法约束。
所以叶倾城知道梅氏并没有和她撒谎,要是真的起了什么歹毒的心思想要杀人灭口,何必给人钱财,给人卖身契这么麻烦,直接在家里随便给他们按一个名号,暗中弄死,再和官府报备一下便是了。
“那便是有人和你们家有仇了。”叶倾城说道,随后看向了秦韶。
“公主这样看着臣是什么意思?”秦韶微微的一皱眉,问道。那眼神好像是他在惹祸一样……
如果不是秦韶在外面和人结仇了,又有什么人要如此的坑靖国公府呢?
也不怪叶倾城会如此看着秦韶。
“算了,也没什么意思。”叶倾城起身,对国公夫人和梅氏说道,“这便是靖国公府自己的事情了。既然你们没有做过什么,那也就不怕会惹出什么意外来。我先走了。博古尔那边我会尽量劝说让他不要跟着瞎参合的。”
“那就多谢公主了。”梅氏起身送叶倾城,被叶倾城制止了。梅氏推了自己的儿子一把,“韶儿,你去送送公主殿下吧。”
“是。”秦韶点了点头,陪着叶倾城走了出去。
等叶倾城出了客厅的大门,国公夫人遣散了四周的奴仆,这才用拐杖一顿地。
“母亲息怒,事情不是咱们做的,自然是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韶儿他又是在锦衣卫。”梅氏安抚国公夫人道。
国公夫人怒道,“老身自然是知道事情不是咱们做的,总是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的。但是你却没看到刚才洛城公主的样子,好像咱们靖国公府得了她多大的恩惠一样。”
国公夫人的话让梅氏微微的错愕了一下,“母亲,她毕竟是公主,这一次也是帮了咱们。”
“帮咱们,我看是害咱们才对,多大的事情啊,这可好了,她带着那什么柔然王子来,一来就将人给带去了柔然的驿馆,现在闹的马上都要到御前去了!”国公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这……”梅氏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尴尬的站在那边。这事情是她处置的时候大意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惊动了洛城公主和柔然的王子。
“你看看她!哪里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都已经许了夫家了,还真的如同传闻那样整日和柔然人混在一起。也难怪平江王急着要将她给嫁出去!这要是真的闹出点什么事情来,那可就好看了!”国公夫人怒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