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铃语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垂眸看着自己的身体,绝望的看向刘沫,“我都已经被姓洛的弄脏了,我还怕更脏吗?只要能救出李哥,什么都无所谓了。”说着她转身,自甘堕落般的朝外跑去。
“疯子!”刚到门口,她就被从剧组赶回来的宋诗茵拦住了去路。
苏铃语自嘲的点头,“没错,我是疯了,我只想快些结束这一切,否则我会随时冒出拉着洛锦时同归于尽的冲动!”
宋诗茵心疼的抱紧她,“那个洛混蛋,连我都有冲动拉着他去同归于尽,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他放过你!”
一想到李奎被抓走,洛星轩被带去医院,苏铃语真的要崩溃了,她以为经历了那一段痛苦,她便能抵御一切伤痛,可是当他如刀如箭般刺过来的时候,她还是被伤了个体无完肤。
苏铃语紧紧抱住宋诗茵,抓紧她背上的衣料,仰着头却依旧抑制不住眼泪,“干脆杀了我算了,我不会妥协的,无论付出什么我都要救出李哥。”
“铃语,你冷静冷静!”感觉她要往电梯里冲,宋诗茵死命的抱着她,“你根本不是那种豁的出去的女人,如果真的跟张总,即使救出了李哥,你也活不成了!”
苏铃语用力去推,“可悲的道德观念,我要那些坚贞有什么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她真的要被逼疯了,无力、彷徨、自责……形容不出的情绪撕扯着她。
“我会帮忙求情的,我没料到这里是你们的工作室,我以为……”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男人横在了电梯前。
苏铃语呼吸一窒,“所以是你?是你告诉洛锦时星轩在这里的?你明知道洛锦时要来抓人却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她究竟在说什么?这不是很正常吗?高沐是洛锦时的哥们,就算是将她们卖了都不足以为奇,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立场,道不同不相为谋。
苏铃语捂着脸苍凉的笑了起来,片刻,她沉气抬眼,“回去告诉洛先生,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没什么豁不出去了,只要能打败他救出李奎,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无所谓。”
苏铃语压下宋诗茵环抱的手臂,拨开高沐,按开电梯走了上去,不喜不悲表情异常平淡,目光却坚定无比。
刚刚入夜的连市,四月初,风微凉,苏铃语走出写字楼,放眼望去,浩瀚宇宙如此磅礴又如此冷漠,她就像一抹渺小的尘埃,微不足道。
她站到街头,拿出手机给张天翼打电话。
慵懒而又酒醉的声音,夹杂着玩味和欣喜,“苏小姐,千万别跟我说这个时间联系我是为了公司的事情。”
已经没有心情兜圈子,苏铃语面无表情,单刀直入,“张总,想要我吗?”
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是这么的原始、这么的简单,像似释放兽欲一样,占有越多越能彰显自己的实力,这个残酷而又现实的社会让她明白,她不过是个装点男人的饰物而已,千万别装清高。
电话另一端的张天翼停顿了好几秒,才发出低低的笑声,“苏小姐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想请我帮忙?”
“只要张总肯帮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的设计天赋,我的身……”
“你的心呢?”
苏铃语自嘲的笑了一声,“我没有心。张总到底要不要帮我?”
多一秒就多一层危险,那个男人随时都有可能胡乱加些罪名给李奎,五年、十年、二十年,刑法会与日俱增,她要在那之前将李奎救出来。
张天翼很欣赏她的果敢,“来公司,我在休息室等你。”
苏铃语滚了滚喉,“好。”关了电话,伸手打车。
出租车刚启动,司机一脚刹车,吓出一身冷汗,探头骂去,“找死啊!”
宋诗茵冲到后车门,使劲儿往下拽苏铃语,“不行,你不能去,我们一起想办法。我已经让高沐回去找洛锦时谈判了,他不信我们,难道还不信洛星轩吗?”
苏铃语垂眸,“我已经跟张总约好了,爽约不好。”
宋诗茵咬唇,心一横,“那我陪你去,去给张总赔罪,铃语,还没到那个地步,如果最后真的不行,由我来,反正身在娱乐圈早晚都要被潜规则,就当演练了。”
都是嘴上逞英雄,如果真的能豁出去,早就火了,还不是不愿妥协才一直被埋没。
苏铃语滚喉,拉住她的手,“好,先去跟张总谈谈,没准可以利用我的设计天赋让他伸出援手。”
“Shit!”追出写字楼的高沐气得很踢了一脚身侧的台阶,“两个疯子,究竟想去干什么啊?老大也真是的……”
高沐冲到停车场,跳上车,朝出租车消失的方向追了两个路口,心急如焚的停在路边,暴躁的打电话,“我要辞职,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锦绣的一份子,不再是你的特助,也不跟你当兄弟了!”
“你给我想好了再说话!”
医院,洛锦时正抱着洛星轩做检查,儿子眼角挂着泪珠,目光冷漠的瞥向别处,一句话都不愿跟他说,对文雅琪也是如此,就像傻了似的,不得不让人怀疑是被灌了药物刺激了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