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七夕摇摇头,“我不放心,我就在这里站着等。”
陆年光不置可否,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他们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无声的陪伴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乔七夕的脚发麻了,实在站不动了。
她才走过来,挨着陆年光坐下。
乔七夕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紧绷了一整个晚上的大脑,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
乔七夕的脑袋一点点往下垂。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在她的脑袋垂下去之前,及时地接住了她。
陆年光小心翼翼地捧着乔七夕的脸颊,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乔七夕闭着眼睛,小脸上满是憔悴和不安。
陆年光朝着她的方向靠了靠,两个人的头轻轻地靠在一起,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病房里,云初初收了银针,“好了!”
殷俊抱着临时要来的纸笔,刷刷刷的写满了笔记。
他一边看,一边流口水。
然后抽出一张纸巾,激动地擦了擦口水,继续盯着笔记。
那神情,比去庙里上香还要神圣。
云初初看着满地擦口水的纸巾,简直都无语了。
她默默收起了银针,想要悄悄溜走。
殷俊脑袋上就跟安了雷达似的,云初初刚一动作,殷俊就猛地扑了过来,抱住云初初的腿。
“师父,你要去哪里?你怎么还亲自走路呢?你说一声,我背你啊!”
这几个小时的围观下来,殷俊觉得云初初简直就是神医转世。
要是不能拜她为师,他肯定会遗憾终身的。
云初初一阵恶寒,“放开!”
“不放!师父不答应收我为徒,打死我都不放!”
云初初忍无可忍,手指翻飞间,一根银针扎在了殷俊手上的麻筋上。
殷俊非但没生气,反而激动起来。
他举着发麻的手臂,就跟得了羊癫疯似的。
“师父,我就是你的脑残粉,这辈子都不会爬墙的那种!求求你收我为徒吧,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云初初:……
九敏!
谁能把这个疯子拉走?
云初初:“都说了我不收徒,教了你也学不会。”
殷俊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耷拉着脑袋泪眼汪汪,别提多可怜了。
“你还没教,你怎么知道我学不会?”
云初初转了转眼睛,“因为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殷俊如遭雷击,“自……自宫?”
云初初嘿嘿笑道:“做不到吧?那我走了啊,拜了个拜!”
“等等!”
云初初转过头,就看到殷俊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满脸决绝。
“我去!”
云初初傻眼了,一脚踹飞了他手里的手术刀。
“呜呜呜,师父,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殷俊别提多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