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冯老太太一听,忙奔去里间,却被药童阻拦:“您不能进去......”药童的力气终是敌不过老太太,没能阻拦住,被冯老太太闯了进去。
冯老太太直接掀开门帘,瞧见里面的情形,见他儿子趴在那儿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不由悲从中来,趴在他儿子身上大哭起来,她这一趴不要紧,要紧的是张青虎疼得洗牙咧嘴,终于大声喊了出来——“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冯老太太被这一声叫喊惊得跳起来,忙止住哭喊,不敢置信地道:“青虎?青虎你没死?你没死?”
张青虎终于清醒了过来,虽然是被疼上加疼的疼痛给刺激清醒了,但他确实是清醒了,他也没有死掉,但依然有气无力:“娘,我没死,谁告诉你我死了......娘,我疼啊,疼死了......”他嚎啕大哭起来,虚着声儿。
“儿啊,我的儿啊......”冯老太太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大夫,拉住大夫的衣角,跪在地上道:“大夫啊,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闻大夫何尝不想救他呢,只要是个病人,他都会救的,只是刚刚他明明正救人呢,却被她给打断了......
于是,闻大夫摇了摇头,道:“老夫人,你不让开我怎么救他?”
“噢对!大夫,快救快救!”
闻大夫又说:“老夫人,你先出去等着吧,你这样在旁边看着有碍疗伤,况且病人也需要安静。”
“啊,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
冯老太太便依依不舍地出去了,在外头候着,跟着的婆子立马上来安慰。
稍后,冯老太太的儿媳也来了,她一进来便泪流满面:“娘,青虎他怎么样了?”
冯老太太一向狠戾的眼眸在听到说张青虎被打死了之后一下子萎靡了下来,忽然间变得绝望空洞,但刚刚见了活着的张青虎,她一对眼珠子又有了生气,那双眼珠子冷冷地盯视着显得很是着急的儿媳,审视了一番之后,最终她开口,嗓音嘶哑难听:“青虎没事。”
“真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夫人捂着胸口不住地嘟囔着,方才她听小丫鬟的话以为张青虎被人打死了,没想到他又活得好好的,真是虚惊一场。
夕阳残晖斜照着东林郡的每一寸土地,薄暮冥冥,月色杳杳,将那所剩无几的白昼驱赶殆尽,迎来新的天地光景。
转眼月已皎洁如许,木家上下也已灯火通明。
花厅里,摆了一大桌子的宴席。木正清和木夫人、木瑜、封煜、锦年以及木宏等都坐在席上。
木正清早已收拾了一番,又与之前不大相同,他命丫鬟将所有酒杯斟满,自己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来朝着封煜道:“郡王爷,您对我们木家的大恩我们无以为报,如果没有您的帮忙,恐怕我们木家难以渡过此难关,从今以后,您就是我木家的大恩人,在此我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