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姚腾回答，他的声音虚弱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而伴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姚腾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司静钰因为搀扶着他，因为他突然而来的下坠，也被带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姚腾，却见他脸色发白，此刻不仅仅是腹部流血，竟然连口腔里，都开始往外喷血！

司静钰一只手堵住了他的嘴巴，一只手去捂住了他的腹部，“不流血，不要流血，姚腾！不要流血！”

她呢喃着，哭泣着，用力的按住了伤口。

可是温热的血液，还是透过她的手指，流了出来，流个不停。

司静钰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竟然会有这么多血，他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沫，让她慌张又无所适从。

她抬起头来，泪眼模糊的看着面前冲过来的警察们，听着警局里相熟的人员，惊呼队长们的声音，根本就看不清楚面前来的人是谁，一把抓住了别人的手，祈求道：“求求你，我求求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啊！”

“快来帮我按压着，血要流光了……”

“姚腾，你不许死！你给我活着，你不许死！”

司静钰哭着哽咽着，嘶吼着，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低头，用力的擦了擦眼角，不管身上的血抹到了脸上，这才看清楚姚腾的嘴巴一张一张的，想要说什么。

司静钰急忙低头，凑到了他的耳边，然后就听到了六个字：“对不起，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

司静钰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让她的哭声一顿，却旋即，更大的哭声，突然间从候间喷涌而出！

她哆嗦着嘴唇，想要说对不起，可是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整个人就这么坐在地上。